扁资的话让这个肃穆的场景变得不伦不类,可是那贵人却是轻笑一声。
“既然你不怕死,也不怕死人就由你来主持这一场生祭吧。”
扁资闻言一怔,差点要站起来和那个所谓的贵人吵起来。
你问的是“最怕的是什么”,没有问我怕的是什么。我不仅怕死人,而且还怕死。
可是扁资的这些话没能说出,他被被身旁其余的信徒塞上了嘴,除了“呜呜呜”的声音,什么都发不出来。
时间一晃而过,泷凝的肚子也是大的比之前更不寻常。
白月冥多次问询泷凝是不是怀了一个双胞胎,却每一次都被泷凝无情打回。一个胎心还是两个胎心她还是能确认的。
泷凝的话无异于是将白月冥直接打到低谷。
九月份泷凝七个月的肚子已经像是像是要即将临盆一样,白月冥原本是不打算让泷凝去的,可是泷凝非要坚持,哪怕就是伪装成一个过往的游人她也是要去一遭。
倒不是说泷凝是有多么的任性,她只是觉得自己若是此次不去,日后定然会后悔。
九月初九明明应该是登高祭祖的日子,可是堰塞湖附近都是游人,有些人是听说皇帝会出现在这里单纯来看一个热闹,更多的则是坐在一艘大船之上不断地温书,想要在皇帝面前一鸣惊人,若是不能留下什么印象让皇帝记住自己的名字也是好的。
只可惜他们不知道,今日是那位“皇帝”给他们定的死期。
寒门学子十年苦读就是为了金榜题名,可是这些没有金榜题名的学子心中有多少不甘却是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在乎。
他们这一年原本也是打算直接离开,可是听说皇帝要和这些落选的学子交谈,就算是再穷的学子都是咬咬牙在寸土寸金的京都之中住了下来。
这些学子一进来便被华丽的大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即使是那些服侍的人没有身着太监、宫女或者是侍卫的服饰都极少有人注
意到。
众人在此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皇帝的影子,就在一些人觉得这是一个骗局的时候,扁资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一层薄汗,虽然有些狼狈但是不减其道骨仙风的姿态。
“皇上今日有要务处理,可能会晚一点到来,也有可能不来了。众位学子可以自行选择是现在离去,还是在这里恭候圣驾。”
扁资的话一出,长生教的信徒就像将扁资大卸八块,这些人定然是都要离开了。
扁资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些学子不知道是书读的太多,脑子读傻了,还是为了见皇帝一命,是真的连命都不打算要了。一个个在船舱之中老神在在的等着。
更有甚者看到扁资的脸色不太好看还直接向扁资发出了邀约。
“大人要是有兴致不如与在下一同探讨学问?”
扁资:“……”
扁资现在想要将这些人打死的心情都有了,连理都没有理这个学子,自己和那些伺候之人鱼贯离开那一条极为繁华的大船,向燕塞湖的岸边离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才发现这艘船之中除了他们这些学子一个人都没有了,而且这里的还都是极为年轻的男子,年岁小一些的怕是还不到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