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将这多年的感情放在心上,那她也就没必要处处维护他了。
只希望曾从名校毕业的泠妩,能争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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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
泠妩抬眸瞧了眼恭敬俯身的江渡,面上染着几分担心。
“夫人是担心会留疤吗?我问过医生了,只需要注意不要再次扯开伤口,三天就能愈合,疤也是绝对不会留的。”
江渡垂首时,那深邃的五官在窗外透进的光中,打下了几许阴影。
被半明半暗包裹中的男人,好似一座屹立于云端的高山,而山顶云雾缭绕,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情绪。
泠妩面色有些苍白,眉心微蹙,语气也带了些疲惫和无奈:“这些都没关系,只是澜澜和窈窈那一直都是我在看着,我担心这几天不能下床,他们两会想我。”
江渡抿唇,想说少爷和小姐其实并不喜欢您,甚至于看起来最粘她的小姐,也经常在几句童言稚语中,透露夫人常常背后虐待她。
可在垂眸看到床上之人,哪怕眉眼间透着疲惫,也难掩担心时,还是将话咽下,柔声安慰道:
“夫人不用担心,少爷和小姐已经五岁了,家里佣人也都知道先生和夫人的重视,所以不敢怠慢了少爷小姐。如果夫人还是放心不下,我会在小姐少爷放学后陪在他们身边。”
更何况,整个家中的佣人说起怠慢,应该是怠慢眼前的夫人还差不多。
想到此,江渡心中难有几分不悦,面上却是不显。
“那就多谢了。”泠妩颔首,紧皱的眉渐渐舒展,唇畔也扬起一丝清浅的笑。
本就仙姿玉色的容颜,因这一笑,仿若冬雪初绒,暖阳之下的迎春馥郁而璀璨。
只是她的脸上依旧挂着愁容,却为这道美更添娇气和怜惜。
江渡心口微紧,喉结滚动,最后立刻低头。
“夫人客气,为您服务本就是我应尽的职责。”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卑不亢,只是被包扎好的手有些轻颤。
见此,泠妩才略带歉意,“我最近的偏头痛越来越严重了,之后或许还会再犯,可能到时候还得劳烦江管家。”
江渡摇头,还想再说那句话,“为您服务……”
却被泠妩的一声轻笑打断,见他张了张口颇为局促,泠妩才说:
“是职责,但你的手伤却是职责之外。这样吧,从今天起你领两份工资,另一份我会每月单独给你开一百万,就算作你是我的私人管家。”
贺城在钱财方面对她并不吝啬,家里的财政出入从不细看。
反正不是她的钱,但既然拿在手里,不拿来买贺城的心腹,是有些对不起那张卡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千金之下,贺家别墅里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全是她的。
这样一来,贺听窈,贺听澜,贺城乃至未来归来的贝般般,都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楼下
贺听澜下车后就径直进入别墅,贺听窈也不在意,只看了看在车前的女佣人,用着小奶音询问:
“妈妈她今天怎么不来接窈窈,是妈妈她不喜欢窈窈了吗?”她说着,一双大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