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说6总,你让我帮你请人,我可人带到了,现在你可别告诉我让车里的那两位站在这儿陪你看星星。”张局抬头看了看天。
“不是看星星,只是想请你带着他们陪着我走一趟。”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因为saRs,最近广州可不太平。
“去哪儿。”张局长皱了皱眉头。
“去看这世上的将要生或是已经生的一幕。”说完,我摇了摇头……在离开之前,我想做最后一件好事,日后自己孩子在提到自己出生那一刻的时候,不用提及自己父亲手忙脚乱的丑态,而是可以用骄傲的口气告诉他人,自己的父亲当时正在另一个地方拯救了另一个生命。
“……什么意思。”这位一头雾水。
“我说了,只是想做件好事……救人造浮屠,如此而已。”我伸手召唤了格格姐从广州分部给我们调的车子:“跟我来就是了。”
“好吧。”
虽然迷惘,但也许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或是别的什么,张局长开着他的车领着他的人跟了上来。
“去广州市收容人员救治站。”
广州市收容人员救治站位于远郊,从这儿到市中心需要一个小时多车程。这里本来属于广州市精神病院,后来改称广州市脑科医院江村住院部。而在2oo2年8月1日,这个巨大病院的一个角落被划为特殊病区,由广州市民政局和广州市公安局指定为收容人员救治站,专门为收容人员中的病患者提供基本治疗。救治站占用了三幢小楼——同时,这儿每一个病房的门窗都有铁栅栏。
2oo3的3月2o号,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失去生命的时刻,我记得网络上有人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用一种似乎应该是自豪的口气,称之为推进中国社会法治进程的人。
真是可笑,我觉得这件事一定不是孙先生愿意去做的——谁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改变一部本无过错的法律,又有谁愿意用自己的人生去实践一个不应生的恶行。
如果一个这么浅显的弊端都需要用人命去改革,那么当更大的恶行与罪过出现在世上,我们这些凡人……是不是需要用尸山和血海去祭祀?
不,我不认同!
这世上的每一件事情本应该是美好的,但是实行的人错了,于是事情才会一错再错……我一个人改变不了世界,但我觉得世界应该改变,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举动——让站在最顶端的高尚存在见识一下凡人巴佬的‘幸福生活’。
车队一路沉默行进,直到停在那些小楼之前,走出车门的我对着停在一旁的岐路电视专用地下采访面包车,还有车旁站着的季常等电视台成员微笑着点了点头。
张局这个时候带着两位长辈走了过来,他看到了季常:“季常怎么也在。”
“他跟我们一起进去。”
“去哪里。”
“去见识一下人间的地狱。”
说完,我对着张局身后的两位长辈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位晚上好,万安曾经和我说过,他说当年见过您们,只可惜当时没来得及拍张照片留念。”
“别卖关子了,小张说你要给我们一个惊喜,带我们去看看吧。”长辈之一微笑着说道。
“嗯,请跟我们来。”
说完,我一马当先的走了过去,季常快的走到我的身边,这位也是一脸的迷惑。
“我知道你会奇怪,你带着你们的人跟着我进去,一些事实和道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
对着季常说完,我带着诸位来到院子的大门前,伸手按下门卫手里那摇摇欲坠的电话耳筒与他的手,用自认为善意的微笑看着他:“我们来见人,您能帮我们带个路吗。”
提赛接过我递到他面前的硬壳话筒一把捏碎……于是这位很没有面子的尿湿了裤子。
“……算了,你们还是跟我们走吧。”我笑了笑,带着他们走进了记忆中的那幢小楼。
越往里走,越听着那痛入骨髓的惨叫,队伍就愈得无声无息,直到我看到了那位站在门前膀大腰圆的好汉与他手里的警棍,看着我们这些不之客的这位扭曲的脸上满是汗珠,看上去很是滑稽。
“晚上好,我们是来见孙先生的。”说完,我走到了他的身旁,拿过他手里的警棍对着铁门敲了敲:“各位晚上好,我是6仁医,大半夜的,带着长辈过来,实在是打扰各位休息了。”
房间里的各位这个时候已经扶起了地上的年轻人,他们看着我与我身后站立着的长辈们或是震惊无语,或是泣不成声,而我看着门内那位在鼻青脸肿中依然大睁眼睛不敢置信的年轻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长辈们在惊讶之余,通过张局打出了无数的电话,季常指挥着属下拍摄着每个房间的情况,唯带来的四个孩子中的两位医务官给那个年轻人的处理起伤情——同时他们还担负给每一个伤口拍照留档。
至于我,已经走到了小楼之外,带着唯和迪卡的年轻双星之主抬起头看着星空……疑似装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