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再说自己是名中医医生,可为什么穿着却这般随意,要知道在华夏,中医虽说衰落,可中医行业的从业者,且不论严养贤这一批老前辈,就拿严东阳拿说,就是极为讲究的。
严东阳经常挂在嘴边就是中医医生也是医生,无论到哪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再怎么也不能丢这个人,。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刚才光顾着叙旧忘了时间。”于开洪手机声大作,接也没接就知道是何人打来,歉意的拱了拱手告别。
天色渐晚,于开洪要走的,在场的人也不挽留,反正在房间里也睡不着,顺便送于开洪出门,几人刚走下电梯就见徐曼云迎面走了过来,一见于开洪就埋怨道:“外公,你可真是的,不来接你是不是打算不回家了?”
于开洪笑呵呵光咧着嘴笑也不说话,倒是林天在一旁插话道:“徐小姐,你知不知道香港城的地方?”
“知道啊!菲利宾最大的棚户区。”徐曼云回答了一句,反问道:“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
“明天,我们要去那里,特地问一下怎么走?”
徐曼云听说林天要去香港城,急忙劝阻道:“我劝你千万别去,那里三教九流啥人都有,我们一般都不去那里,生怕被坏人盯上……”
林天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便再也没说话,严养贤的眉头都拧成了川字,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们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吗?”徐曼云见大伙一个个都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天笑着摆手道:“没事,你没说错话,我只是想到了些什么……”
“明天你还我们过去!”于开洪对徐曼云关照道:“你在生活了马尼拉多年,你带我们去也不会找错地方。”
于开洪开口,徐曼云心里再不乐意也只好答应下来,折腾了大半夜,大家也都累了,各自散去也不再多说。
第二天,林天便与严养贤几位前辈如约往香港城赶去,有了徐曼云带路,很快来到了香港城。
“好了,前面就是香港城,不是我没提醒你们,财物可不能露白,不然,不知道从那就能冒出一个小孩子伸手就来抢……”徐曼云提前给车上的几位打起预防针。
林天透过车窗望了出去,也难怪徐曼云听到香港城这三个字会大皱眉头,被号称菲律宾的棚户区,这里类似于法国的13街区,到处是暴力,犯罪,色|情,毒品交易,以及一切的一切的人性的丑恶都在这里找得到。
遍地无人清理的垃圾,残破的墙壁上到处被人信手涂鸦成了让人看不懂的抽象画,发育不良的平民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从他们面前行驶而过车辆。
隔着透时玻璃的车窗,林天分明感受到了与他们处于两个世界之中,一个连警察也不屑于管的地方,对于那些犯罪分子简直就是天堂。
尽管这里很肮脏,他们仍然视若这里为天堂,因为,他们肮脏的内心要比上这里丑恶着数十倍。
车上的几位见此情景都纷纷的摇头,他们都不愿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严养贤摇头道:“我不是没见识过贫穷,香港城给我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让我一时都难以接受。”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只不过都放在心里没说罢了。
在香港城的崎岖难行的街道行驶,不时有皮肤黝黑身体瘦弱的小孩子不停敲打着车窗,伸手向他们要钱,严东阳出于怜悯刚想摇下车窗给他们点零花钱,就被徐曼云制止道:“千万不能给,不然,我们就走不掉了。”
严东阳先是一愣,继而想想觉得确实有道理,也不能怪徐曼云没有同情,而是她很有经验,一但给其中一个小孩子,那么其他小孩子就会像马蜂一样围着他们的车,那么,本来就岖崎难行的街道就更不好走了。
“按照名片上地址,应该还有五,六分钟就走到了,其他书友正在看:。”徐曼云了应付香港城的复杂环境,特地问人借了一辆suv,防弹车窗玻璃,车体钢板很厚实,也难怪严东阳一上车就打趣着说道:“这那里去香港,分明就是去叙利亚支援前线。”
车身很宽敞,一行五,六人坐的一点儿都不挤,不过,这车给开惯轻便小车的徐曼云也带来不少的麻烦,幸好也只有惊并没有险。
“到了。”徐曼云把车一停,扭过头对车后座坐的几位安照道:“你们可要当心点,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怎么?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严东阳觉得奇怪。
徐曼云没好气的回道:“我要是跟你们去了,到时候出了岔子谁负责报警?”
“随便你!”严东阳见她小心的过头,也就没再相劝,无奈的耸了耸肩便与林天一道走进了一间低矮的平房,平房墙壁被人也画了不少的抽象画,窗户玻璃早就被砸得千疮百孔很少完整的,屋子里就更加阴暗,由于光线照不到的缘故,大白天里房间还要开着一盏白炽灯。
灯光并不明亮,屋子里摆也很简单,黑的看不出本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人体穴位图,断腿的桌子上放着几本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医书,胡德毅还是穿着昨天的那一套,见他们突然造访,不免稍显尴尬,很快说道:“你们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这样的话,我也好收拾一下……”
来这一路上,林天他们也做了心理准备,但见到这里这般糟糕的环境还是被吓了一跳,至于胡德毅刚才掩饰尴尬的说话,他们也不再与他一般计较。
“其实,我是一名中医医生。”胡德毅一再提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林天的脑海打转,他突然感到了很心酸,说不起理由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