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还想再说两句,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有人在门外问道:“请问,林施主起了吗?”
林天一听是昨天安排他们住下的无名道人,赶忙应声道:“起了!”
“师父想见,请洗漱后,跟我来吧!”无名道人在门外说道:“我就在门外等你。”
林天应了一声再也不管屠虎,自顾着洗漱一番,对无名道人很有礼貌的客气道:“让你久等了。”
无名微笑着欠了欠身,转身领着林天往乾坤殿走,清水平日都会在那里打坐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清水领着林天将他带着乾坤殿门外,叩了几下门,轻声道:“师父,林施主带到了。”
“让他进来吧!”清水回道。
无名做了个请的手势,让林天自个儿进去,自己则退到一旁,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林天与他告别,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林施主,昨晚睡得可好?”清水双手还原一个大周天,吐故纳新,深吸一口气,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望着林天微笑。
林天双手抱拳,客套道:“谢谢门主关心,我昨晚睡得很好,可……”
时间紧迫,林天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客套,他需要说动清水下山,让秦雪晴脱离病魔的痛苦,正暗自思量着该如何开口,就听到清水主动唤道:“林施主……”
林天抬起头微微一凝神,目不转睛的望着清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谦逊的说:“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昨晚,我将你跟我说的事情,反复的思量了一下,觉得贸然下山终究不妥,所以……”
听他说这样的话,林天的心凉了半截,刚刚在脑中盘算了半天的劝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好木木愣愣的望着他,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清水见林天一脸失望之色,嘴角浮现出稍纵即逝的笑意,随即说道:“你我很投缘,所以,我决定传你一套针法,好去救你的朋友,至于你能学会多少,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不远万里而来,虽说没有能把真神请下山去斩妖除魔,不过不虚此行的能让清水传授救人之法,这也让林天在失望之余聊以慰籍。
他自诩天纵奇才,只要清水大师想学,林天认为一定能学得会,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师,还望多多赐教。”
清水起身,端起身旁的木桶放在林天的面前,从随身的针囊取出一枚银针,放进了水桶里,林天不解其意,又不好出口询问,只好睁大着眼睛看清水到底有何打算。
很快桶里的水渐渐凝结成冰,丝丝的冒出了寒气,林天一见大惊失色,以他的见识,不可能看不出,清水道长正使用的是传说中冰火神针。
清水面色如常,三指捏住的银针也相当的稳健,半悬空在如镜般的桶面,细心的林天还是发现了细微的变化,清水的手在不停的起伏,做着有规律的运作。
一般人如不细看根本瞧不出这细微的差别,也就是林天眼力相独到的专业人士才能看得出来,心里暗自吃惊,仍然没表露出来静静地看着清水的表演。
“接下来,我将使桶里的水加热。”清水抬头一瞧,见林天看得很是仔细,甚是欣慰,笑而不语继续施着手里的银针。
只见他持银针的手,变得格外的剧烈没多一会儿丝丝冒着寒气的桶面,渐渐地加热起来,很快沸腾开来,让林天几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冰火神针在医书上有过记载,那时,林天未亲眼所见,所以对于医书所述的功效并不以为然,总认为书中实在是夸大其辞并不当真。
没想到的是,当银针在桶里的水面里仅仅靠着施针的手法的不同就使得桶里水温升高或者降低,如同魔术一般。
林天心服口服的说:“道长,能否教我?”
“我说过,一切随缘,我刚才施的针法,你记得几成?”清水将银针收回针囊,右手轻捻胡须的问道。
林天细想之下,惭愧的回道:“六成。”
清水眸子生出一丝异色,林天的学习能力之强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笑意:“六成即可,我传你一些口诀,你照着念即可。”
林天点头,随即清水在他耳边念了几句口诀,随后又坐回了蒲团上,继续他的打坐修行。
“道长……”林天将清水所传授的口诀细细的念了几遍,总觉得有些关键点不甚了了,刚想上前询问,清水像是知道林天有话要说,抢先说道:“初学之人都会有很多不解,我已经将全部传授于你,剩下的,就看你自己去悟了。”
话到这个份上,林天要是非要再问,也没有太多的意思,只好悻悻的拱了拱手,向清水道别,转身离开。
端坐在蒲团上的清水睁开闭上的双眼,直到林天将大门关闭,才轻叹道:“林天,你我缘尽于此,以后再也不相欠了。”
林天并不知道清水所想,只是在低头回想着刚刚清水所教的冰火神针的关键所在,一路走来,屠虎在练功场边等着他。
“师父,你到哪去了?”屠虎一见林天,就赶忙的凑上去问道。
林天瞧着屠虎担心的样子,颇感欣慰,回道:“去找清水道长请他下山。”
“同意了?”屠虎眸子瞬间亮了。
林天摇了摇头,屠虎刚提起的精神又蔫了下来,唉声叹气道:“那我们该怎么办?继续在这里等?等到他同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