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眠这会儿不好直接说自己徒弟喜欢的是男人,毕竟是私事。
好在君天莫只是开了个小玩笑,笑过后就收敛了,没有再提。
他看向裴溟问道:“这么早过来是有事?”
“没什么要紧事,来看看师尊有没有什么吩咐我的。”裴溟笑道。
有两个长辈坐着,他就没有落座,只在江与眠旁边侍立,在外人面前倒是合规合矩的。
“今天没什么。”江与眠答道。
昨天他已经叮嘱过裴溟了,但那是在发现巫琴之前,事态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想到段崧和巫琴暗地里的勾结,他又开口:“切记这几天不要一个人出去。”
“是,师尊。”裴溟答应着,没有问原因。
君天莫和江与眠对视一眼,都不再提刚才的话题。
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倘若说出去也只会暴露自己,引来太初城之人的注意。
至于裴溟,江与眠虽然知道自己徒弟心性比其他弟子更强,可这件事毕竟牵扯太大,就暂时没有告知。
他自己还好,裴溟修为低,要是表现出什么异常,遇到危险就不好说了。
“我先去找不觉,嘱咐一下其他人。”君天莫边起身边说。
他走之后院里只剩江与眠和裴溟。
看着莫名高兴的徒弟,江与眠不明所以,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不解。
“师尊昨夜睡得可好?”裴溟语气如常,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尚可。”江与眠对他毫无防备心,况且他言语带笑,怎么听都只是在随口闲聊。
“坐下说。”他也开始闲聊。
“那就好,我昨晚回去后还在想万一我不在,师尊又陷入心障中怎么办。”
裴溟很有眼力见,见江与眠杯里的茶不多了,就边说边帮他添茶,话里全是笑意。
江与眠感觉到了一点不对,但他想不到词来形容徒弟语气里的那种亲昵感,活像是他俩很熟悉很熟悉。
这也是让他感到纠结的地方,他和裴溟确实很熟。
可现在徒弟带给他的感觉是和以前不同的。
江与眠下意识就想逃避,跳开了这个话题,说道:“太初城确实如你所觉,处处透着不对劲。”
他声音压得低,幸而裴溟就坐在他旁边,不至于听不清。
“离开东洲之前,无论和谁走在一起,都要多留神,我们管不到其他门派,暂时护住本派弟子就可。”江与眠叮嘱道。
“徒儿知道了。”裴溟答应的十分乖巧,他脸上笑意就没断过。
“你修为尚低,这里人多复杂。”江与眠沉吟着,开口:“随我进来。”
裴溟跟着他进了房里。
看着面前几乎跟自己一样高的徒弟,江与眠前两天还没怎么注意,这一看忽然发现裴溟好像又长高了点。
之前还差他一点,现在已经持平了,照这样长下去,再过几年可能比他还高。
江与眠意识到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