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手表柜台前,玻璃柜里的手表闪烁着金属光泽,凑近一瞧,偌大的柜台里仅摆着八个手表。
柜台后的售货员是位中年妇女,瞧见有人过来,连身都没起,只是抬了抬眼皮。
王秋雅的目光在四款男表上逐一扫过,礼貌问道:“同志,男士手表还有其他款式吗?”
中年妇女抬了抬头,眼神冷淡:“没了,就这四支男表了。”
王秋雅拉着苏悦离开。
“这四个款式我都不喜欢,我还是下个星期跟姑姑去市里看看吧。”
说着,王秋雅目光落在苏悦手腕的手表上,赞叹道:“悦悦,你这块手表真漂亮,是在市里买的吗?”
苏悦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是我大哥去海市的时候给我带回来的。”
“你大哥对你真好!我没有大哥,只有个堂哥,还总跟我抢东西。”王秋雅言语间满是羡慕。
苏悦笑笑,没有接话。
两人下楼,苏悦买了半斤桃酥、半斤绿豆糕,又称了一斤红糖,还挑了两根漂亮的皮筋。之后,两人吃了午饭,看了一场电影,回到家时,已经三点多了。
李向北还没回来,家里又很干净。
苏悦将老舅做的躺椅搬到屋檐下,坐下来织毛衣。她已经给大哥俩口子跟大侄子的以及三哥俩口子的毛衣都织好了,眼下正织着李向北的。
至于爹娘的,去年刚给他们织了两套。今年就不给他们织毛衣了,到时候给两人做两件袄子。
虽然她黑吃黑,获得的毛线还有不少,可没借口拿出用。
织了一会儿,困意袭来,苏悦把毛线放回篮子,将帕子盖在脸上,很快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外传来敲门声,苏悦睁开眼睛,起身去开院门。
“悦悦,我回来了,是不是吵醒你了?”李向北带着歉意问道。
苏悦侧身让他进来:“我在躺椅上眯了会儿。”
李向北放下背篓,笑着说:“娘知道你爱吃嫩玉米,把自留地里能吃的都摘回来了。”
苏悦一看,背篓里有七八个玉米,想到家中的二嫂,轻笑道:“二嫂得心疼坏了。”
“心疼是有的,但二嫂并没有说啥,还帮着摘了菜。”
苏悦挑了挑眉,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我今天碰到妈,跟李向西一家了。”
“她欺负你了没?”李向北神色一紧,语气中满是关切。
苏悦把李向西当时的神态动作模仿了一遍。
李向北气得咬牙切齿:“我跟她向来合不来。上个星期日,我一大早跑去她家,将赵家损了一遍,让她闹了个没脸。”
“她应该还不清楚你的情况,要是知道了,肯定对你百般殷勤,就想从你身上捞好处。等发现无利可图,立马就会翻脸。”
“悦悦,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都不计较,很容易被人欺负。”说完,李向北眉头微皱,满脸担忧。
苏悦轻声一笑:“她这般作态,旁人瞧见了,也会觉得是她没素质,可她一没骂我,二没打我,我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一巴掌吧。那不就成了我的错了?可你要我如她这般,我还真做不到。”
李向北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我有法子,李向西从小被爹娘宠着,要啥有啥。可嫁进赵家这五年,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穷得叮当响。你只要有意炫耀几句,或者直接把手表一亮,就能把她嫉妒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