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此事棘手至极,但皇命难违,哪怕困难重重,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办。
众多工匠眼看着朱瞻塙拿出了御赐金令让国子监司业去办这件事情,每个人都神情激动,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小声议论了起来。
“老天爷啊,咱这是走了什么大运,吾儿竟然能进国子监读书!”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工匠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满是沧桑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是啊,想都不敢想啊!
咱祖祖辈辈都是干粗活的,如今孩子能有这机会,以后说不定能光宗耀祖呢!”
旁边一个中年工匠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这镇抚使大人可真是咱们的大恩人呐,要不是他,家里那几个娃哪有这福气!”
一个年轻些的工匠满脸感激,不停地搓着手。
“就是就是,看来咱们跟着大人好好干,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的好处呢!”
有人小声附和着,眼神中透着期待。
“哼,不管咋样,就冲着这让孩子读书的恩情,咱以后就得死心塌地跟着大人!”
一个脾气直爽的工匠拍着胸脯说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充满了对朱瞻塙的感激。
紧接着,朱瞻塙神色淡然,直接带着众多工匠走入国子监之中。
国子监守卫见到是锦衣卫带人前来,顿时都警惕地看着他们。
这些守卫常年负责国子监的安保,对任何异常情况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锦衣卫平日里行事作风特殊,此番大批前来,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朱瞻塙似乎察觉到了守卫们的警惕目光,却并不在意,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轻声说道:“诸位觉得国子监的环境如何?若是不满意,本官再带尔等换一个。”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国子监内回荡。
众人心惊,在他们心中,天底下最好的学院便是国子监了。
这里汇聚了天下最顶尖的学府资源,是无数文人学子梦寐以求的求学圣地,哪里还有更好的地方。
想到这,他们连忙感激地跪在地上行礼,齐声高呼:“大人之恩,我等没齿难忘,能入国子监,已是天大的荣幸,不敢再有他求!”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额头紧紧贴在地上,久久不肯抬起。
司业刘彤无奈地拿着花名册,转头对着身边的那个大儒说道:“张生,去帮这些人办理入学,并给他们国子监入学令牌。”
张生微微皱眉,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司业大人,国子监已经没有……”
他话未说完,便被刘彤直接打断。
刘彤神色严肃,目光中带着一丝焦急,低声喝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不得违抗!”
他深知此时不是推脱的时候,必须执行下去。
张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转身快步离去。
没过多久,他便拿着一个箱子走了回来。
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刻着班级和学位号的身份牌,这些身份牌是学子们进入国子监学习的重要凭证。
按照惯例,等学子入学之后再将其名字补上。
张生开始给众多工匠分发木牌,他一边分发,一边仔细核对花名册上的名字。
工匠们则是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牌,仿佛接过的是无比珍贵的宝物,眼中满是珍视与激动。
就在这时,刘彤则是上前对着朱瞻塙躬身拱手,脸上带着几分诚恳与无奈,说道:“镇抚使大人,国子监真的没有空余教室了,每一间教室都被充分利用,教学安排得满满当当。
若是不信,您大可亲自去看。”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希望朱瞻塙能够理解国子监的难处,不要再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