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凯厄斯反问:“你还是想走,才会说出‘互不相干’这种话。”
“你冷静一点。”
我抬起头来看他,凯厄斯的双眸因怒气而变得格外明亮。
鬼使神差间,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对方的反常有了解释。
这一发现令我掌握了主动权,我紧紧地盯着凯厄斯,直到他的长篇大论在我迫人的目光下消失。
“你接着说啊。”我直起了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说什么。”凯厄斯双眼微眯。
“当然是你对我的控诉,你不是说得挺开心?”
他看似心虚的表现成功助长了我的气焰。难得逮到他的破绽,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出一口恶气。
“你扔下下面那些人,应该不是为了来这里专门对我倾诉衷肠的吧?”
“这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吗?”
“但你今晚很奇怪?你为什么发火?”
依照凯厄斯的性格,不可能三言两语就开始激动,而且还是因为莫须有的猜测。
“你对我倒是挺了解。”
凯厄斯收敛了脸上故意的怒火,恢复了先前那张要死不死的冰块脸。
“所以你来是干什么?没事的话不要打扰我休息。”
“舞会那么热闹”
“不想去。”我严词拒绝。
“没说让你去。”
“所以呢?”
“就在这里。”
他伸出一只手,身上是笔挺的西装,邀请时腰身弯成好看的弧度。
在我愣神的间隙,凯厄斯再次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能邀请美丽的安娜小姐同我跳一支舞吗?”
我没有动,凯厄斯此刻的模样,就像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每个毛孔都在尽情散发魅力。
面前的那只手白皙修长,薄薄的皮肉下是形状匀称的骨节。我握过很多次,清楚地知道它的温度与力道。
我被这突如其来行为弄得一头雾水。
他的话像是带了层层回音,围绕在我耳边,不断循环播放,将我好不容易清晰的思绪搅得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