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安!”
“奴才在!”
“将她拖下去,送交慎刑司,好好问问她到底是谁指使的,把她家人一并送进大牢!”
“是!”
小杏见状,惊惧至极,拼命挣扎,凄厉大喊:“皇上!
奴婢说了!
奴婢真的说了!
是,是……”
话未完,人已被堵了口,被死死拖下。
大殿上重归沉静,只余茶盏碎裂的余痕未散。
安裕坐回主位,面沉如水,未立曾言语,只是把玩那串红珊瑚手串。
缓缓扫过殿中众人,目光在贞贵人身上顿了顿。
贞贵人这胎本就艰难,此时面色苍白如纸,额角还渗出细细冷汗,显然受了惊吓。
太后到底也是上了年纪,不能多受折腾。
安裕皱眉,今日之事眼下看来已经查不出什么东西,继续将这些妃嫔拘在大殿反而不妙。
况且今日还有不少宫妃家中女眷留宿宫中,这事情闹大了,传出去还不知要面临多少流言蜚语。
当即吩咐高福安继续追查,私底下则是回去吩咐了粘杆处暗地里追查,双管齐下,他倒是要看看,是谁有这通天的本领,敢在皇宫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等安裕下达了让众人退下的旨意,众人这才敢动弹,纷纷低声应是,躬身退下,如蒙大赦。
尤其是李贵人,恨不得脚下生风,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哪儿还有半分借机邀宠的心思。
李霜岚自殿中行出,月色已浓。
一路无话,只紧紧裹了裹狐裘披风,低头快步朝着寝宫走去。
回到凝华宫,已是夜深时分,宫灯幽幽,看门的小太监都伏案打盹,只剩几盏灯火尚未熄灭。
李霜岚轻手轻脚地走进正殿,抬眼便见她母亲图慧还坐在榻边,穿戴整齐,眼底满是忧色,她快步迎上去。
“母亲,您怎还未歇息?”
图慧见着李霜岚安然无恙,心底这才安稳许多。
“我听底下的宫人说,家宴上出了事,加你久久未归,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思。
见你无事,便放心了。”
说着,图慧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眼眶红了几分,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泪水。
“早知这宫中艰辛,我来一趟便碰到这档子事,还不知岚儿平日在宫里受了多少委屈。。。。。。”
这怀孕之人最是情绪敏感,李霜岚只能哄着图慧,省得她胡思乱想,伤心伤肝。
“娘亲,你这是什么话。
女儿嫁的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用的东西都是顶顶好的珍惜物件,今日之事,自然有皇上做主。
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不会叫人蒙受了冤屈。
快睡吧,娘亲,我都困极了。”
图慧见李霜岚确实要困得睁不开眼,这才应下,母女两人久违地同榻而眠。
李霜岚偷偷将事先兑换的保胎符放到了图慧的贴身荷包里,所以图慧这一夜倒是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凝华宫里,众人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