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野,就那么恨吗?”
盛年笑着,娇美的容颜此时像是沙漠中本不存在的玫瑰花,一揉便灰飞湮灭。
绝望,悲怆。
她的眼神太过无辜,直勾勾地看向面前男人阴郁地黑眸,似无声的质问:
傅凌野,你恨的人不该是我!我何其无辜?
但男人眼中的寒光还来不及退却,便重又冷却下来,“看来,你都知道了。”
“所以,这两年,你与我只是毫无感情的相互折磨,对吗?”盛年嗓音颤抖。
傅凌野低眸看着怀里依旧哭的梨花带雨,破碎柔弱的女人,明明知道这是她装乖服软的惯用伎俩,但心里的某处却猝不及防地坍塌陷落。
扣在她脖颈间的手也蓦然松开,彻底恍了神。
“傅凌野,我。。。。。。”
吻仓皇地附上女人粉红的唇,不允许她再说出什么荒唐离谱的话。
动作迫切又急躁,不得章法,带着蓄意的报复和惩罚来掩饰着自已某种令人羞耻却难以自持的感情。
第二天,盛年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强烈的酸痛感与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她也总算是逃过一劫。
不过,现在想来一向矜高自傲的傅凌野能为了一个女人放下身段陪同逛街?
这位孟小姐绝非是韩梦晓那种胸大无脑的人。
而是,一个她从未听说,但对傅凌野极其重要的人。
看来这次,就算再怎么舍不得他那张脸,再喜欢他的钱。
也必须想办法离开了。
她可不想同其他女人共用一根黄瓜。
*
傅凌野有了新欢,对盛年关注也明显减少。
床上做完恨后,人又一连失踪好几天。
暑假漫长,她也该找个事情打发下时间。
大学四年积累下的兼职资源很多,除了口译,笔译还有外语家教。
反正只要能挣钱,她都来者不拒。
今天上午是一个家教的试课,学生家在苏河湾,同样是申城富人别墅区,距离华棠府并不远。
因为是事先预约地,到达苏河湾时,别墅管家已经在门庭前等候。
见到盛年,管家毕恭毕敬道:“盛老师,夫人和小姐已经在书房等候了,请随我来。”
穿过前庭花园,刚进入大厅便见到一袭白色西装正准备出门的男人。
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池文州?”
“盛年?”
池文州整理西装的动作一顿,黑眸从盛年身上轻扫过,疑惑地看向一旁的管家。
“原来少爷与盛老师认识啊?”管家笑着道。
“盛老师?你是我妈给妹妹请来的法语老师?”池文州随即明白,又看向一旁的盛年。
盛年对上他的视线,笑容坦然:“不好意思,事先不知道你与家长的关系,如果你介意可以回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