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盛年瞳孔微震,一脸惊恐:“不是意外?!。。。。。。是你。…。。?”
看到女人仓皇无措的反应,封策轻声嗤笑,语调懒散:”我?我倒是想,但可惜。。。。。。我还没来得及下手,他就已经死了。”
一字一句轻飘飘,却似寒刃出鞘。
盛年几乎本能地连退几步,直至被逼停在大理石桌前,才不得不重又抬头:“所以,你怀疑是我动的手脚?”
“封总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虽然讨厌封敬,但也不至于让他去死。况且,我没那能耐。”
封策转动着左手的玉扳指,盯着她良久,才倏然一笑,“看来,这件事真的与你无关?”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但据我所知,封敬当时刚回国不久,你是呆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
封策重又审视着眼前的盛年,即便已经被吓到腿软,娇俏可人的脸上依旧是不卑不亢的神情,足够入得了封敬的法眼。
况且,封敬留存下来的手机里有大量这女人的照片,他不得不怀疑。
“封总搞错了吧,我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小小翻译,要说哪个女人呆在身边时间最长,不应该是那个Lise吗?”
“Lise?”
“封总难道不知道?”盛年看向他的表情,着实有些无语。
封策黑眸微转,语气不明似自言自语:“那个法国女人?”
“既然知道Lise,就应该清楚,她当时是路易酒廊的合伙人。”盛年轻松了口气,觉得自已调转了矛头。
封策敛眸沉默,左右踱步了几个来回,直至戾气完全消散才终于说道:“你可以走了。”
如临大赦,盛年顾不得道谢抬脚便要往外走,却又被猛的叫住:“慢着。”
刚放松的身姿重又绷直,缓缓转身笑容惨然:“封总,还有什么吩咐?”
“我让司机送你。”
“不。。。。。。不麻烦了。。。。。。”盛年忙摆手拒绝。
“不麻烦。”封策显然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已经拨通司机电话。
“谢谢,封总。”盛年浅鞠一躬,尽可能表现得感恩戴德。
“不客气,盛小姐,我们后会有期。”
直至司机将自已送到刚才下车的地方,盛年也没品出封策最后那句“后会有期”表情下的真正含义。
直到一周后。
*
再见傅凌野已经又是几天后。
华堂府本质上只是傅凌野豢养她的金丝笼,当然不会有什么管家佣人。
傅凌野不在,她干脆也没让王姨再来。
盛年最近在帮导师翻译一本法文原著,早上上完家教课,回来随便弄点吃的,便一头扎进自已的小书房,傍晚又会去后院散步消食。
过得简直不要太惬意。
傅凌野踏入大厅,空荡荡的大理石餐桌上,还摆放着未来得及收拾的晚餐。
几乎没有停留,便长腿信步朝二楼书房走去。
书房门口,只听得到房内低吟的钢琴曲,没太多犹豫,开门而入。
胡桃木书桌上,各种外文资料书籍堆叠地乱七八糟,中间小小一台笔记本电脑是还未切歌的网易云界面。
窗户半敞,米白色窗帘微扬,窗外落日晚霞下是后院的繁盛花草。
仅仅一眼,傅凌野沉黑色的眸便定格在紫薇花树下那抹娇娇倩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