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外阳光斑驳地洒在地面上,赵岩悠闲地倚靠着墙壁,和侍卫们有说有笑,抬头看看天色,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走,去看看特使大人和苏公子的战况。”
在太师府的院子,就见卜信山跪在苏文龙面前,衣衫褴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渍,早被揍得不成人样。
看到赵岩进来,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叫着:“赵世子,救我,救我啊!”
赵岩慢悠悠地踱步过去,罕见地对苏令客气起来:“镇国公世子赵岩拜见大朔太师大人。”
虽然知道他很不老实,但苏令颇为受宠若惊,这个世子总是与他作对,但论才干其实不在儿子苏文龙之下,若能收归己用,必将是一大助力,可惜了……
赵岩居高临下地看着卜信山,又抬眼看向苏令,说道:“卜大人,你这是这么了?”
卜信山脑袋发懵,不是你带我来惩治苏文龙的吗?我被揍了,你难道不知道?
苏文龙早怒不可遏:“赵岩,你装什么糊涂,这个狗屁特使不是你带来的吗?凭他也配对我动手?”
“特使大人?你打了苏公子?”
赵岩惊讶道,“你难道不知道苏公子是大朔太师的儿子?”
“那你之前干嘛抓他?”
卜信山疑惑道。
林飞燕再次贴近赵岩:“岩哥哥是因为我才对文龙发脾气的,你又是谁?”
赵岩不置可否。
卜信山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赵岩到底哪头的?他歇斯底里喊道:“你必须救我,不然我让我东济大陛下治你的罪,不卖给你们盐。”
赵岩叹了口气:“特使大人,你不是为难我吗?谁不知道太师是当今大朔的中流砥柱、国之栋梁?你大闹太师府,还打了他儿子,全然不顾邦交礼仪?太师府要惩治你,是你有错在先。
我要是救你,别人还以为我不识大体,不把太师放在眼里呢。”
林飞燕在旁插话:“岩哥哥,你几次让我失望,原来还知道太师是你惹不起的,从今天起,你不许再跟太师和文龙作对,不然我会不高兴的,知道吗?”
赵岩已没再多看她一眼的兴致,蹲下身,装模作样扶了下卜信山,为难道:“特使大人,这事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了,万一太师大人发怒,宁愿鱼死网破,不要你们的盐,也不卖给你们粮食,铁了心要断两国的邦交,等捅到你们东济皇帝那里,倒霉的不知道是谁呢,是不?”
卜信山打了个哆嗦,似乎赵岩说得有道理,可他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太师大人,咱大朔是泱泱上邦,犯不上跟这蛮野村夫一般见识。”
赵岩又说道。
苏令总觉得今天赵岩上门哪里不对劲儿,正要说话,赵岩又转向卜信山:“卜大人,你有所不知,太师大人在我们大朔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争取帮你向太师大人说说情,担很大风险的,你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对吧?”
卜信山龇牙咧嘴,就听赵岩继续:“那天上人间是我的产业,改成你们东济的食府不合适!”
“什么?”
卜信山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搞了半天,赵岩就是借太师府教训他呢。
“赵世子,我把天上人间还给您,你帮帮忙。”
赵岩挑了挑眉,脸上依旧是为难的表情了。
动了他的东西,还回来就完了?怎么也得出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