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的虎水一听虎娇这话,整个人立马清醒。
他慌乱的抽出行囊中的兽皮,撕开一小块给虎娇,开口说道:“你怎么在这里吃了鼠鼠草,不是回部落再吃吗?”
“闭嘴!”
虎娇低声呵斥虎水,接过兽皮卷成小条,蹲在树后塞进自己身下。
如果任由自己的血腥味把豕族引来,那后果虎娇不敢想。
族中雌性的血经期都有记录,她这个间隔太短,肯定会引起怀疑。
虎娇草草处理好自己,但同样吃下鼠鼠草的唐韵并没有防备,血液就顺着她的腿蜿蜒而下,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虎烈闻到血腥味,从睡梦中清醒,睁开眼睛就看到虎柘站在身边正对着空气闻嗅,试图分析这气味的来源。
虎烈环顾周围,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垂眸去看怀里的唐韵。
即使是在夜间,兽人的视力也很优秀。
虎烈看着唐韵因为睡姿而挤出小弧度的脸颊,满眼爱怜地伸手轻轻戳了两下。
抬起的手扬起更浓重的血腥气,虎烈伸手看向自己的手心,才发觉上面竟然沾上了新鲜血液。
几乎是下意识的,虎烈看向唐韵的双腿。
唐韵腿上本就为数不多的血液已经被虎烈不小心抹开,蹭成模糊一团。
浅淡的痕迹和她身上浓郁的味道昭示着这血的来源,虎烈呼吸一窒,抱起唐韵,飞快往河边跑去。
虎柘看着虎烈如此慌张的模样,叫醒旁边还睡着的雄性兽人,让他守夜,自己也循着虎烈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虎柘赶到时,虎烈正在给唐韵清洗腿上的血渍。
睡得正香的唐韵还以为自己尿床了,惊醒之后看到虎烈摸着自己大腿的手,想也没想,直接一巴掌呼到了虎烈脸上,怒斥他:“虎烈,我以为你是个正经兽,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虎柘听着唐韵这不加掩饰的声音,赶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在唐韵耳边嘱咐道:“韵韵,你小声一点,血腥味和喧哗声会吸引豕族兽人。”
虎烈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见唐韵已经醒了,低声说道:“韵韵你自己先清理一下身上的血,我回去拿兽皮来。”
唐韵被虎烈托付给虎柘,虎烈化为兽形跑走。
已经彻底从困意中找回理智的唐韵,看着催促她自己再洗洗的虎柘,问道:“刚刚虎烈不是骚扰我啊……豕族兽人很危险吗?”
“他们会把血经期的雌性抓走,带回去虐杀。”
虎柘回答唐韵的同时,头顶虎耳抖动,机敏的关注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唐韵一边搓着自己身上的血,一边思考虎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