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何氏和魏勇下午的时候好不容易劝魏母歇了会儿,才刚眯了一个时辰不到,魏母又睁开了眼睛:“老三呢,我看看老三……”
魏勇叹气,知道劝不住,也无可奈何。
不过他们进去的时候,发现虞稚竟然不在里头。
魏勇立马去问砚台:“砚台,你姐姐呢?”
砚台呆呆摇头,没说话。
大家便以为虞稚是出去透气。
也好,总比在这憋坏了强。
虞稚的确在外面,她在医馆后门旁,杨志远的嘴唇开开合合,许久,他似乎终于说完,松了口气。
“三弟妹……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怀疑,但我当初虽然做了些糊涂事,不过现在我能用性命起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虞稚垂着长睫,从刚才就是这副表情。
不知在想什么。
“他想干什么?”片刻后,虞稚轻声问。
杨志远把那药瓶递给了她:“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啥,但是……”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虞稚已经一把抢了过来。
打开瓶子,闻了闻就变了脸色。
“还有么?”虞稚冷冷问。
“没了。”杨志远看着面前人,忽然觉得,这个印象里文静温柔的弟妹似乎不大一样了。
他是个男人,也完全能理解丁岱的想法。
但这是三弟的事,他以前也不敢打听这个弟妹的来历。
虞稚默默收了瓶子,塞到了袖子里。
“大姐夫,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现在没法承诺你什么东西,但是,我会报答你的。”
杨志远摇头:“只盼你将来东窗事发,你能在爹娘面前替我说两句话,就算多谢。”
虞稚忽然看了眼院内:“我会的,但是接下来,我还需要你做些事。”
杨志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什么?”
………………
虞稚重新回到屋内的时候,脸上的泪已经干了。
魏母坐在床头面无表情,魏老汉也仿佛一天之内苍老了许多。
虞稚忽然道:“爹,娘。我有事跟你们说。”
二老慢慢转头,魏老汉抹了把脸:“小鱼啊,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