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石的驾车技术挺好,一路行的都很平稳。
魏远说过最近路上可能有流民出没,便派了两三个人一道跟着,以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
虞稚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风景,就觉得脖子酸,将帘子给放下了。
“不看了吗?”魏迟笑问。
虞稚嗯了一声,准备靠着小憩一会儿,而砚台一上车就靠在姐夫胳膊旁睡了。
魏迟大方的拍了拍自已的肩膀:“过来吧,这留给你。”
虞稚:“……”
她才不稀罕呢。
魏迟又笑了笑,也不勉强,只是一双眼还是盯着人瞧。
她今日哪里都好看,新发髻,银簪子,还有两个轻轻晃动的耳铛。
魏迟很少见她这么盛装,即便是几个简简单单的首饰,都能依稀看出从前刺史千金的美貌,魏迟很难想象,当初的她,是不是登金根车,坐六马驾。
当然,魏迟也不会去问,他只是垂下了眼眸,又看了看自已还未好彻底的那条腿。
魏家老三桀骜惯了,也鲜有生出一丝落寞感。
他有自知之明,若不是这乱世,他承认他娶不到这样的媳妇。
马车晃晃悠悠平稳驾驶,虞稚眯了一小会儿,再睁开眼时,已经到县城了。
砚台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还钻了出去,跑到前面和曹大石一道并肩坐着学驾马。
车厢内只剩下魏迟和虞稚两人,而她也不知怎么靠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醒了?”
虞稚迷茫地眨了眨眼,四目相对,她立刻就坐直了身子:“到了吗……?”
“刚到。”魏迟声音有点嘶哑,胳膊也有点僵,显而易见的,他为了让鱼鱼睡好,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虞稚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发型,魏迟立马道:“没乱,还和花一样好看。”
虞稚停下动作,这就准备掀开马车车帘。
“等等。”魏迟忽然开口,“你的耳朵……”
他视线转到院子白嫩小巧的耳垂上。
“怎么了?”虞稚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摸,忽然,她的手腕被魏迟的大掌握住,男人瞬间靠近,炽热的鼻息吹在她的耳旁,虞稚愣住,下一瞬就察觉到自已的耳垂被人吻住了。
霎时,她白皙的耳珠连带着脖子都红了个透——
“魏迟!”
在她发火之前,魏迟已经迅速退开,他并没有用力,只是蜻蜓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