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稚相当吃惊:“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魏迟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马二给的,本来年前就想给你,又担心你生气,一拖二去就到了现在。”
虞稚懂了。
她的确有点生气,一想到这钱是哪里来的就她就……
“媳妇,我再也不上山让你担心了,但是这钱……咱们还是不用和它过不去吧?”
虞稚哼了一声。
这个道理她当然明白。
“有多少?”
“一百两,我花了十来两。”
虞稚点头,也不细细过问。
她将这箱银子放在了柜子最里面,道:“收起来吧,现在咱们不缺这些钱,非必要我不想动它。”
从某些意义上来说,这些难道不是魏迟拿半条命换回来的?
一这么想,虞稚一点都不稀罕这些银子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魏迟不愿意因为这钱惹了媳妇不开心,立马岔开话题。
“守岁吗鱼鱼,子时要放烟花的。”
虞稚嗯了一声,忽然道:“但我不想出去了……有点累。”
魏迟道:“那就不出去!咱们就在自已屋里就是。”
虞稚道好,魏迟则转身出去拿了点东西进来。
他温了一壶酒,又端了些点心。
一进来就看见虞稚坐在了书桌前铺纸。
“又要画画吗?”他笑问。
虞稚点头:“本来中秋的画,竟然耽误到了现在,不过二哥回来了,也算圆满,趁着过年将这画完成了吧。”
魏迟好奇:“不用全家坐在你面前?”
虞稚:“……我又不是非要看着才能画,那是对单独的肖像画如此,年夜饭的场景我都记在心里,不必。”
魏迟乐道:“行,你看着办。”
书桌就正对着炕,魏迟悠哉靠在炕桌边,一边小酌一边时不时地看她。
虞稚一旦开始作画,一向是全神贯注,也懒得在意他的眼神了。
魏迟也不去打扰,她作画,他便静静欣赏自已的画就是。
外面院子里传来零星的炮竹声,应是村里的孩童自已玩。虞稚已经画完了草稿,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你坐在这也是无聊,不如带大郎二郎他们去放炮仗?”
魏迟笑:“他们又不是我儿子,有爹。”
虞稚:“……”
魏迟第一次提到儿子这个话题,虞稚耳根还一热,再定睛一看:“你喝醉了是不是?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