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几乎密不见光的屋子里,沈灵犀被像丢狗一样的丢了进去,门被紧紧锁上。
四周一片黑暗,没有光景交替,时间的流逝几乎无法感知。
不知过了多久,沈灵犀的思绪渐渐清晰了些,脑中开始复盘整件事的过程。
她被下药的时机应该就在宫宴之上,她胃口偏弱,并未吃什么,仅饮下了一杯琳月郡主敬的酒……
难怪事发之时,琳月郡主第一个冲进了她的寝殿,这被下了药的酒,萧怀瑾肯定也饮下了,只是,琳月与自己平素并无仇怨,她又是萧怀瑾的正妻,做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思绪如乱麻交织,沈灵犀只觉额头隐隐作痛,恰在此时,一抹微弱的光线缓缓穿透了周遭的幽暗,紧接着,伴随着一阵略显陈旧的“吱呀”
声响,门悄然开启……
“谁?”
沈灵犀一双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中的光亮,本能皱眉,来人身上的脂粉气味熏着她的头又痛了几分。
“沈贵妃。”
来人是个女子,面容明艳,声音清脆,正款步而来,似笑非笑看着蜷缩在黑暗角落中的沈灵犀。
“秦楚楚?”
待看清来人,沈灵犀脸上不悦之色更甚,她记得萧将军是这样称呼这个女子的,秦楚楚,萧将军的妾室。
看来,这件事就是这一妻一妾的手笔了,古怪且恶毒,但至少可以猜出,她们与自己的丈夫感情不睦,只是这关自己什么事呢,为什么要置她于万劫不复?
“你为什么要陷害本宫,本宫与你有何仇怨?”
沈灵犀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
“并无仇怨。”
秦楚楚答道,行了个万福。
“那你为何……”
沈灵犀怒从中来,下意识想要起身好好问个清楚,却脚下一软,摔倒在地,显然“欢情散”
的药劲还没完全过去。
她挣扎着倚靠墙壁慢慢坐起,“还有,萧将军既是你与琳月的夫君,你们为何要如此陷害他?”
“萧怀瑾,他应得的!”
秦楚楚突然间情绪激动起来,“我那么爱他,从大漠到京城走了整整一年只为和他在一起,结果呢?他是纳了我入房,可却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对琳月也是一样的。
我恨他!
有问题吗?”
沈灵犀紧紧按住发痛发胀的太阳穴:“你们夫妻妾的问题自己去解决!
关本宫什么事,为什么要置本宫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