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夏槐做的海鲜粥,秦书南惊诧地望着虾仁,眉头紧锁:
“你忘了我海鲜过敏吗?”
“记得。”
虾是孩子们从河里抓的,专门给夏槐留了半桶,让她带回家吃。
她给夏星若盛了满满一碗,余下的尽数倒入自己碗内,没好气道:
“晚饭不是给你做的,你不吃,可以去供销社买,念在爸妈的面子上,我不赶你走,但你也别指望我伺候你。”
夏槐端出小菜,有说有笑地跟夏星若吃饭。
期间全程对秦书南视而不见,直到碗筷都收拾干净了,秦书南才确信,夏槐是真不打算给他做饭了。
看来,夏槐是想把假离婚的戏码给演全了。
秦书南涌起股无名火,当即将屋内的每间抽屉都拉开,翻箱倒柜地拿出一只红匣子,正要开锁时,夏槐忍无可忍地按住他的手道:
“你干嘛?”
语气间满是不耐烦,俨然跟秦书南多待一秒,都让夏槐觉得难以忍受。
秦书南看不惯她这副态度。
过去的夏槐总是小心翼翼,看着他脸色行事,兔子般一惊一乍的性子虽说碍眼,可如今真变了,反倒让秦书南浑身不痛快。
就好像他只是缺席了夏槐三年的人生,可夏槐却成了他完全陌生的人。
不应该如此。
“既然要离婚,妈给你金首饰,我自然得拿回去。”
见夏槐的脸因愠怒而泛红,秦书南仰起头,眉眼间带上笑意:
“等到我娶了阮云霞,这些金首饰我会亲手给她戴上。”
他等着夏槐失控,落泪,跟他据理力争。
可夏槐没有,她看着秦书南,嘴角的轻笑溢满蔑视的意味: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送出去的彩礼,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秦书南,你可以说,金首饰是妈给我的彩礼。”
她用指甲狠狠一掐秦书南虎口,疼得他猝然放手道:
“但我也可以说,金首饰是妈给我的嫁妆。”
“你想要回去,可以,让妈亲手给我写信,不然我就告诉十里八乡,说你秦书南为续弦,居然有脸要前妻的嫁妆。”
“到时候,光是唾沫星子就够你在学校抬不起头了。”
她说完,当着秦书南的面给柜子上锁,抱着夏星若回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