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槐没有端给你那碗药,如果当时我能制止她,说不定我们就能无时无刻像现在这样,以爱人的名义相互依偎下去。”
阮云霞睫毛沾着泪珠,双手推开秦书南的胸膛,泛红的鼻尖尤为楚楚可怜:
“可现在不行,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书南哥,你走吧,夏姐还在等你回家。”
“不,可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
秦书南将阮云霞抱入怀中,亲吻她的鬓发。
夏槐看着他唇瓣张合,无声地念道:
“云霞,自始至终我只爱过你一人,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跟夏槐离婚,然后娶你。”
相处的时间太久,几乎是秦书南刚开口,夏槐便猜到了他要说的话。
“好啊。”
先于阮云霞的回答,夏槐轻笑地掂量下掌心的钥匙,随后重重地砸向秦书南额头。
“下周一民政局门口见,我求之不得。”
钥匙上挂着张透明相框装的合影,是婚礼上秦书南和夏槐的合影,一人笑靥如花,一人面无表情。
当钥匙脱手时,挂件相框落地摔成两半,那张合影被夏槐踩在鞋底,留下道黑印。
“书南哥!”
阮云霞惊呼,眸间涌现泪意,抚摸着他红肿的脸。
夏槐丢得不准,钥匙砸在秦书南脸上,让嘴角都见了血。
“别着急哭,还有你欠的债没还。”
夏槐直接拧起阮云霞的衣领,将保温瓶中的水泼了她一脸,俯身耳语。
“来搞我的人,是你的手笔吧?还真舍得下血本。”
“就是看人眼光不行,那混混口风不严,稍微上点手段就把底透了个干净,过两天你就要收到派出所的传单了。”
“夏槐,你放开她!”
顾不上痛楚,秦书南表情狰狞地插入二人之间,牢牢将阮云霞护在身后。
他身后的阮云霞泛着泪光,扩散的瞳孔流露出了几分真情实感的恐惧。
“你猜,万一秦书南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他还会心甘情愿地娶你过门吗?”
显然,阮云霞看懂了夏槐的口型,她抖如筛糠,甚至扑簌簌地掉起眼泪。
阮云霞娇弱的姿态,令秦书南脑内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他失控地咆哮。
“够了,夏槐,阮云霞刚刚自杀,她经受不起更大的刺激了,你非要逼死她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