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如风只是吸了吸鼻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撕开一包糖含在嘴里,沉默着去拉后面的柴。
楼新月想了想,叫住他,“这几个人身上有斧子,季如风,你去把斧子都捡回来我们自己用。”
季如风动作顿了顿,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然后苍白着脸去捡几个人手里的斧头。
柳清欢凑在楼新月耳边小声的说,“网络上是不是管这个叫做脆皮大学生?季如风一个男人咋那么胆小呢。”
楼新月不语,好一会才说,“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们一样的,给他一点成长的时间吧。”
季如风很快把斧子给拿回来了,他放到大黄的雪橇上面,“月姐,一共五把,还有一把菜刀。”
楼新月点头,几人穿着厚重,看着跟企鹅一样在冰川里慢慢移动着。
附近暗处窥视的人看着这边的三人组,想到刚刚凶残狠厉的一幕,让想获得渔翁之利的人都收了不少的心思。
楼新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棉绒手套,神情有些嫌弃,上面被血弄脏了,她脸上也是,上面的血遇到低温很快的凝固成一团。
柳清欢问楼新月,“你要这个竹子干什么?”
楼新月说,“我的十字弩箭数有限,得自己做一些,或者弄一个简单的弓箭。”
季如风缓了一会已经好多了,他自然也见识到了楼新月的箭术,心里十分羡慕,“月姐,你能不能也教教我?”
楼新月扭头看他,没有拒绝,“不过得等我有时间的时候。”
季如风脸上的表情淡了,楼新月的忙碌他是看在眼里的,这跟拒绝的意思差不多了。
柳清欢听着两人一眼的对话,也来插了一嘴。
“我也要学,到时候可以打个小鸟吃吃,烤麻雀你们吃过没,可香了。”
楼新月抬头看了看天上,这个时候鸟确实还有一些,再过不久就都要饿死冷死了。
她考虑了一下,说,“可以,但是你得教我怎么开锁。”
季如风心里含泪,他前者不争不抢,凭什么后来者居上?
他眼巴巴地望着前面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大腿,望眼欲穿。
楼新月和柳清欢觉得背脊一凉,身后的目光灼热得快要把人,隔着厚厚的衣服都要给烧穿了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
楼新月说,“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到时候有空就叫你们一起练习。”
季如风心大,完全忘记了刚刚的恐惧,像个地主家烧坏脑子的傻儿子,呲着大牙傻乐呵。
“月姐真棒!
柳姐真棒!
我要一辈子抱你们的大腿!
你们吃饭我舔碗就行。”
楼新月和柳清欢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海中浮现了两人坐着吃饭,季如风哭唧唧的抱着两人的大腿在旁边舔碗。
柳清欢忙说,“怪恶心人的!
下次我再听见你说这个话,小心老娘半夜把你脖子拧了,还有,我可没答应教你啊!”
季如风才不管,一个劲地求让柳清欢教他开门锁。
他自己的柴都快拉不动了,还去帮柳清欢拉,整个人费力地往前拉,脸红耳赤的,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楼新月想到什么,拦住他继续往前的动作,“这柴你们打算去哪里烧?还是生的,十八楼肯定是不行的。”
季如风气喘吁吁的,“那拿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