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葬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执行着自己的恶趣味。
从胃部开始,撕下食道,从无法闭合的“巨口”
之中取出。
“诶啊……诶啊……”
琴宫瞪大眼睛,想要骂街,但是整个喉咙被扯出,喉咙里只能冒出鲜血,还有无数气泡。
每一个气泡破裂,都像是一句脏话。
宋葬将长长的食道举起,鲜红的舌头挂在琴宫面前。
“你就是用这个玩意儿,说我半愈庸医的吗?”
琴宫伸手想夺回来,以修仙界的医术,只要治疗得及时,她还有机会接回去。
宋葬将玩弄对方一般,对方只要一伸手,自己就收回来,对方抓不到,自己又举回去。
如此这般戏弄,琴宫的眼泪、鼻涕落到无法闭合的巨嘴里。
谁也不会想到如此狼狈的人,既然是在良州高高在上的结丹修士。
“肮脏玩意儿,不要也罢。”
宋葬扬起手,舌头高高飞到空中,念头微微一动,空中的舌头瞬间被冻成冰雕。
琴宫伸出双手想要接住它,但是,舌头从高空坠落,落到她的手心,手心刚刚接触到舌头,舌头就瞬间碎裂,裂成无数冰渣,如沙子般从指缝中流下,混在泥土中,无法分辨。
“诶啊……诶啊……”
琴宫哭喊着,但是只能从喉咙中冒出带血的气泡。
宋葬对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对琴宫比了一个向下的大拇指。
“我是这个,你是这个。”
宋葬觉得这样很好玩,对新学到的东西感到骄傲。
琴宫捧起地上的碎渣,喉咙中只有呜咽,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不要放她回去。”
屋顶上,捂着胸口的张莫。
宋葬回望了他一眼,并没把张莫的话放在心里,琴宫对张莫来说是莫大的威胁,但是对宋葬来说,就是解闷的玩具。
自言自语道:
“我想杀的人,没人能活着回去。”
宋葬抓起跪在地上琴宫的头发,高高举起,她的脸狼狈至极。
琴宫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她小幅度摇晃着脑袋,眼里满是恐惧。
在规则早已名存实亡的乱世,一条结丹修士下山惨死,就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算不上,同一天几大州上死去的修士又何止百人、千人,大家早已见惯了买卖、杀戮、欺诈和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