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不以为然。
不相信她姜遇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她有必要专程再说一遍吗?
显得她儿子好像给她姜遇棠多大委屈受了似的,还是说……
姜遇棠想要借此让谢翊和愧疚和后悔?
“阿棠,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要是真一点问题都没有,翊和又怎么可能会那样对你?”
谢夫人瞥了一眼,轻谩地说。
“是,家有家规。”
姜遇棠应下,看向了谢翊和,问起了她的正事,“海匪招供了吗?”
四目相对,谢翊和的心情复杂,回答道,“底下人在审了,不过——”
他心里面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顿了一下,对着楚歌吩咐道,“去唤三小姐过来吧。”
“属下遵命。”
楚歌领命,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疾步迈去。
谢夫人错愕站在了原地,心中感觉有点不对。
她笑着试探,“翊和,这深更半夜的,怎么突然要喊雨姐儿过来?她的身子不舒服,早早就歇下了,这么一折腾,搞不好会加重她的病情。”
不会谢朝雨又偷偷背着她做了什么事吧?
谢翊和没有回答。
谢夫人碰壁,自讨没趣,愈发着急了,她问起了姜遇棠,“这究竟是怎么了?”
“娘待会儿就知道了。”
姜遇棠只这样回复了一句,而后,也不再吭声了。
谢夫人瞪了姜遇棠一眼,她的脸色发沉,娥眉拧了又拧,算了,待会见机行事吧!
一行人站在这里说话也不是个事儿,便去了安国公府的正厅。
……
这个时辰,谢朝雨的确是睡下了。
下午那会儿,她听婢女说姜遇棠被责罚,就知道栽赃陷害成功,还和婢女在房间内庆幸了好久,得亏她们机灵,提前撇清了干系。
否则在书房门口跪着丢人的就是她谢朝雨了。
这样大的屈辱,自己才不要承受。
谢朝雨以为木已成炊,再无反转的可能,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在她的屋子里高高兴兴用过晚饭,和婢女一同玩了会后就睡下了。
好梦正酣,谢朝雨突然被喊醒,心情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谢翊和的亲信过来唤,她推辞不得,只好磨磨蹭蹭地穿上了衣衫出去。
谢朝雨做贼心虚,一路上忐忑不已,不停向楚歌探问如今的情况如何?云浅浅救回来了吗?他们应当不知道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吧……
可楚歌什么都不肯泄露。
谢朝雨没了法子,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楚歌去往了安国公府的正厅,她打定主意,待会儿无论谁指认,都一口咬死不肯承认,说不知情。
就算姜遇棠知道真相,又能有什么办法?
转眼间,就抵达了安国公府的正厅,烛火明亮。
楚歌带着谢朝雨踏入,一行人坐落在其中,谢夫人心中不安,整个人如坐针毡。
而云浅浅懒洋洋趴在桌子上小憩。
姜遇棠的余光捕捉到,眉心微动,眼底掠过了一道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