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白白净净,很清秀,扎着辫子,与他们年纪相仿。
怎么伤的?
孙女问。
闹着玩儿,撞桌子上了。
刘忆苦编瞎话。
孙女看了他一眼,没作声,把兰花花带到诊所里边输液的隔间。
兰花花心中惴惴,问她学没学过缝针。
孙女自顾自整理好用具,戴上乳胶手套让他躺下。
没学过。
兰花花紧张起来。
不过我哥以前跟人打架受伤都是我缝的。
孙女面无表情,棉球蘸了碘伏给他擦洗伤口。
兰花花疼得直抽凉气,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放心了些。
你哥叫啥啊。
兰花花随口问了句。
关山海。
哦,没听过,应该不认识。
嘶,没麻药吗?
兰花花咬牙切齿。
没有。
还缝不?
孙女停下动作。
日,你给你哥也不上麻药?
兰花花问。
不上,我哥说关二爷刮骨疗毒谈笑风生,缝两针算个啥。
孙女说。
操,这种狠人我咋没听说过,小丫头你是吹牛的吧。
兰花花不相信,认为是女孩儿故意臊他。
我没吹。
叫他名字的少,你没听过正常,外边不这么叫他。
女孩儿神情淡漠,手很稳,镊着线在兰花花皮肉里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