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老爷子如此不安,温荣平静下心态转念一想,也不由被他这份不安的情绪感染。
祁景昼平时十分注重流水。
送她礼物,能用现金结的绝对不刷卡。
偏偏说他谨慎吧,却又总是出手阔绰,动辄几万十几万,这次分手还真给她兑现了五百万和一套房。
这人一边谨慎一边阔绰,里外里有点自相矛盾。
难道,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地隐情?
金丽华看她表情有异,像是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叹了口气,叮嘱温荣:
“荣荣,找机会你还是套套话,把事情弄清楚,心里也好有个底,不然他所谓无偿赠予你的那些,若全是法外之物,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温荣把这事放心上了。
以前没多想,完全是因为自已对祁景昼有滤镜,觉得他样样儿都好,比任何男人都能干可靠。
现在摘掉,两人是纯纯的利益关系,很多事再回头一想,的确很值得推敲。
自已爸爸就是律师,法外之徒的天敌。
她可不能因为自已一时失察,连累一辈子磊落正义的温律师老了老了,再栽到脏坑里晚节不保。
*
祁景昼属实也想不到,自已在温家人眼里的形象已经如此不堪。
他忙碌半个多月,结束一天的工作,连夜飞到蜀城,回到自已跟温荣的新家。
推门而入,家里又黑又冷清,空气里只有一股子淡薄的灰尘气,没有一丝人气烟火气。
打开玄关处的总灯控,客厅瞬间大亮。
祁景昼拖着小行李箱往里走,视线环顾一眼,果不其然,到处是灰。
抱着一点侥幸,他径直走进主卧,打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柜层隔板上也落了一层薄灰。
祁景昼眼眸瞬暗,瞬间意识到,那晚之后,温荣一直没过来住过。
这里一样她的东西都没有。
他单手叉腰,立在衣柜前头疼的按了按额角。
因为房子是新买不久,上次又匆匆来匆匆走,仅仅住过一晚,所以几乎一切用品都没有备套。
不用想,从桌椅衣柜上的灰尘就能判断,床上也一定落了一层看不见的灰。
思来想去,洁癖症发作的祁局浑身难受,无法说服自已在这里休息。
他转身走出房间,一边掏出手机给程飞拨了通电话。
“走了?”
“呃。。。,刚出小区,祁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