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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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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嬷嬷扶着老夫人缓步而来,面容带着肃然之意。
见老夫人过来,松烟就扬着他那大嗓子,对着老夫人一拜,“大长公主万安!”
接着又说:“大长公主,我们大公子昨天就是和二姑娘吃饭的,就搁那长今阁,就那个全京城排行第三的酒楼。”
“我们家公子就是怕二姑娘跟你们说了不好,一来是怕你们嫌弃我们家二姑娘还是小娃娃,恋家,没规矩。”
“二来是怕说了这酒楼名儿,你们会觉得我们家二姑娘挥霍,这些都不好,才不让说的,谁知道,哎呀。”
他一敲脑袋,十分懊悔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哪个有心人添油加醋,竟然闹到这地步,还要到江府确认一下,我们那大公子啊,那真是急得团团转,饭都吃不下去。”
本来以为他们一伙人过来,是要大闹一场的,老夫人来的路上憋着鼓气儿,忐忑得紧。
一看那些嫁妆箱子,才松了口气,深深看了江绾一眼。
倒也是寻了个正当由头明里暗里地给江绾撑场子,这江玉瑾,不卑不亢又知礼明理的,是个奇才。
“本就是小事,风一吹就散了,绾儿我们疼着,自然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说到这儿,江绾便识趣地补了句,“松烟,你回去代我跟阿兄问个安,绾儿有祖母疼着,不过是顺便问一句的事,不打紧,让阿兄别没事瞎着急,绾儿好着呢。”
松烟立马咧着嘴,“见着了,小的见着了,二姑娘精神着呢!”
他又指了指江绾手里的木盒,暗示着,然后对老夫人再拜,说:“那小的事儿办好了,就该回去复命了啊,大公子听到消息,指定乐呵。”
“混头,回去吧回去吧。”
说起精神,那也不过是强撑着,江绾困得紧,出来时还在脸上下了点胭脂,这才显得有些精神头。
在送人回去时,江绾偷偷将盒子底层的纸条塞入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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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
老人家目光黏在那玉佩上,手指微微发抖:"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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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祖母,是家兄在沛县任县丞时,老侯爷赏的。
"
江绾将玉佩捧上,"
家兄说,多亏了老侯爷携粮草救济民众,还帮趁着压制旁县流民的暴乱,家兄才能在最困难的时候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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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老侯爷······”
江绾有所停顿,没有说出那个字,继续道:“家兄觉着双鱼玉佩贵重,又是老侯爷身中之物,思酌再三,还是决定还回。”
老夫人接过玉佩,细细摩挲着,舍不得松手,眼角有泪,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情绪倾泄出了一些。
她攥紧玉佩,“竟还有这一层渊源,有心了。”
老夫人抬头,朝江绾招了招手,江绾走过去,老夫人握住她的手,轻轻拍打着,状似怜爱。
与头一天相似的情景,再次发生。
只不过,花厅多了几个人,现下也是各怀心思。
“误会既已经解开,那我便安下些心了,绾儿是个知礼的,那些没影子的事儿总不会落到你的身上。”
“那些个经书,也多,都送到你院子里去,你要是想看,就看看,也不必费心思抄,左右都是书,总要用着合心意。”
“是,绾儿明白。”
“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