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心中一松:“你深更半夜来我房里作甚?而且,你是怎么进来的?”
“有急事,又不能敲门,恐惊动别人,便自己拨了门栓。”宁时迁低声道。
当然,他主要怕惊动顾隐隔壁的白九霄。
顾隐:“”
这悄悄拨人门栓的功夫比他一个暗卫都强啊,他竟然睡得那般沉,毫无察觉。
无语了片刻,想起他说有急事,连忙下榻,走到桌边,吹亮火折子掌了灯。
“何急事?”
宁时迁走近:“我们被跟踪了,文帝派了眼线跟踪我们。”
他自然不会说是跟踪白九霄。
顾隐震惊:“跟踪我们?为何?”
“大概是怀疑我的身份。”
“你如何知道有人跟踪的,还知道对方是文帝的人?”
“我刚刚截下了对方的飞鸽传书,信中写:禀皇上,宁四欺君,他才是桑临四王爷,目前四人走水路中。”宁时迁半真半假胡诌。
顾隐眉心一跳。
四人,岂不是包括黑云外?
那此人肯定看到黑云外跟白九霄长得很像了。
正常人的反应,是不是要怀疑她的身份,是不是要一探究竟?
“你想怎么做?”顾隐问宁时迁。
宁时迁敛眸:“此人不能留,信虽被我截下,但他接下来还可能再发,一旦让文帝知道了我是四王爷,那我就没法在大赵潜伏了,所以,必须杀了他,永绝后患。”
“嗯,赞成。”顾隐点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我并不知此人是谁,所以,得做一出戏,将其引出来。”宁时迁道。
“如何引?”
“从飞鸽发出的方位来看,此人的房间应该在我们双数那边,而且,他飞鸽才刚刚发出,应该人还没睡,一会儿我们就扮做文帝和他身边的大太监秦福来,从双数那边的房间门口一一经过,说些话,留些信息,此人听到文帝跟秦福来竟然也来了,必定会有所反应。”
顾隐点点头:“此法倒是可行,文帝和秦福来的声音我没问题,只是我们长得完全不像。”
“没事,我们都穿上这斗篷,既掩了身形,又遮了大半个脸,皇帝微服,为了安全,穿斗篷很正常。”宁时迁将手里的斗篷扔了一件给他。
顾隐接过,便穿在身上,拉起肥大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戴:“那走吧。”
走到门口,又停住:“你是文帝,还是我是文帝?”
“自然是我,我腰曾受过伤,不能长时间躬着,秦福来得躬着走路。”宁时迁一脸理所当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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