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草率了!
“那所以,食丹致狂也是假?”
“那倒也不全是假,确实致狂了,只不过,我认识她,也知道自己要救她。”
顾隐没听太懂,也没多问。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你为何会去救她?”宁时迁突然问。
当时他给他的说法是,他正好执勤经过,听到里面的动静进去的,之所以阻止他,是因为见他是不清醒的状态,而对方是白九霄,一旦死在大赵,死在他手,大赵有麻烦,他更有麻烦。
当时他信了。
现在想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你几时知道她就是黑云外的?”他开门见山。
顾隐一怔,不意他突然这样问。
默了默,觉得事到如今,也没必要隐瞒,遂实言道:“在大赵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次轮到宁时迁惊讶了。
难以置信:“几时?”
“就是去给她下断肠的时候。”顾隐道。
宁时迁微微眯了眸子,睇着他:“下断肠,如何知道的?”顾隐抿了抿唇。
“那日,我一路跟踪她,想趁她不备下毒,后来发现她去了城郊密林里的一处房子里,待我进去时,发现她走火入魔了,她将自己绑缚在一个铁柱上,手脚皆被缚,就”
顾隐顿了顿:“就跟那日在桑临天牢时一样绑缚着。”
“她在痛苦的嚎叫,我见她毫无还手之力,就将断肠喂给了她”
顾隐的话还没说完,宁时迁“啪”的一掌拍在桌案上:“你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给她下的毒?!”
顾隐吓得不轻,嗫嚅道:“当当时又不知道她是是好人。”
“然后呢?”宁时迁的脸色很难看。
“然后,她发作结束了,自己松了绑,趁我不备,给我喂了一粒‘死同穴’,再然后她就昏过去了。”
“我当时想看看她身上是不是带了解药”说到这里,顾隐才惊觉不能说,戛然而止。
接下来的不能说!
然而,话都说到这里了,宁时迁又是聪明人,瞬间就猜到发生了什么。
脸色一变,直接拿起手边的一本书砸向他。
顾隐毫无防备,躲避不及,被那本书砸中面门。
痛得他瞳孔一敛。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顾隐捂着鼻子,皱着眉,语气委屈。
宁时迁紧紧抿着薄唇,胸口起伏着,闭了闭眼,再睁开,问他:“你都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