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迁又回了房,拾起桌上刚才女子扔下来的药包看了看,眼梢轻掠,瞥向逐颜。
“谁派你来的?”
逐颜脸上血色全无,强自镇定。
“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就因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的一句话,王爷宁信她,不信我?她若真是思涯弟子,她跑什么?分明心虚。”
宁时迁弯唇:“你当真以为本王因为她说的话吗?本王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了。”
逐颜瞳孔一缩。
之前,他一直自称我,如今自称本王。
她疑惑地看着他:“为何?为何怀疑我?”
“很简单,一,你不识本王腕上的这根银绳,你可知道,这根药蚕丝所编的手绳是思涯之物,身为他的传世弟子,不可能没见过。”
当日在客栈,他见她目光从这根手绳上扫过,明明看到了,却并无任何反应,他当时就起了疑心。
恐她是因为没看清楚,今日刚刚坐桌边时,他还故意将其露出来给她看。
而她的反应却是,问他是不是哪个女子所送。
“其二,床榻上之人并非本王母妃,而是另一位因其他病疾昏睡的妇人,你探其脉搏,却并未发现不对,说明你可能是会一些医术,但医术根本没有达到很高的水平,连此人的真正病症都没看出来。”
逐颜身子一晃,苍白着脸看向榻上。
不是德妃?她完全没想到如此,所以,其实探其脉搏之时也并未用心仔细。
当然,有可能用心仔细了,也探不出来,毕竟,她的医术的确没有登峰造极。
“既然王爷怀疑我的身份,那为何还要跟我大婚?”逐颜不解。
宁时迁抖抖衣袖,将刚刚折挽起来的袍袖抖下来。
“想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逐颜:“”
刚刚那女人问她是何方妖怪,他说看她是何方神圣。
“所以,现在可以说你身后之人是谁了吧?”宁时迁抬眸,瞥向逐颜。
逐颜眸光微闪:“没谁,就我自己想嫁给王爷。”
“是吗?”宁时迁自是不信,“想要嫁给本王,还敢毒死本王的母妃?”
逐颜一时语塞。
宁时迁瞥着她。
“让本王猜猜,是不是想毒死本王的母妃,然后说是虺骨玉玺有问题,嫁祸给大赵?”
逐颜惊愕,没想到他一猜就准。
意识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大,等于给了他答案,她又连忙敛了神色,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