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觉得霍靳言骂得对,她想利用他,却连他的生日都没有做功课。
就是做个哄男人开心的金丝雀,她也做得不怎么合格。
像她这样的态度,就是做生意也做不成,霍靳言的话,许尽欢是信的。
事已至此,她却不想放弃。
她记得爸爸还活着的时候教过她,没有什么事是一开始就应该成功的。
所有生意最后能成,都是事在人为。
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什么麻烦,不到最后,千万不能轻易放弃。
“你知道他今天生日怎么过吗?”
“知道啊,他带着许欣冉去了谢家的游轮。
之前他不是把谢行霈打了吗?
谢家还要指着霍家做生意,霍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能立刻换掉的供应商,两家是有深度捆绑的,旁支之间又多有联姻,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谢家一直想找个机会让两位少爷在圈子的见证下握手言和,就借着霍靳言的生日张罗了这场海上派对,请了不少明星艺人,据说要办个小型海上演唱会,我手底下几个艺人也去了。”
“那我想去,你能带我去吗?”
“你想上去捣什么乱?说来听听?
我帮你完善一下计划。
我本来不打算去的,你也不争气,我去了还要看他们俩撒狗粮,还不够我堵心的。
要是你做我的女伴,那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凑个热闹,看看你能上去惹多大事儿。”
江既白来许家别墅接许尽欢,她又换了一身高定旗袍,黑长直用一只珍珠发簪高高地盘在脑后,碎发在微风里温柔的勾着她的唇瓣。
虽没有霍老爷子生日那天的扮相复古雍容,却又是另外一番温婉撩人的风情。
江既白把墨镜拉下来,啧啧称奇,“你这身材真是绝了,还真是天生的旗袍架子,谁也穿不出来你身上这个韵味来,霍靳言是懂得享受的。”
许尽欢知道江既白打心底里看不起她,若不是她们目标一致,江既白都不会把她当个人看。
她会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江既白在追求许欣冉的时候,看她的眼神那种冷漠,她至今记得,那是看垃圾的时候才会有的眼神。
对于江既白的称赞和打趣,许尽欢全都当他放屁。
许尽欢坐到副驾驶,自己扣好了安全带,开始从江既白身上恶补自己落下的关于霍靳言的功课,“你和霍靳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怎么?要深入研究霍靳言,准备打个翻身仗?
那你问我,可算问对人了。
我们父母是大学同学,两家在M国的时候买房都买在一排,我们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
一路上,许尽欢从江既白身上补上了许多关于霍靳言,她从前不知道的事。
比如最令许尽欢感到惊讶的是,霍靳言在清大读书的时候和顾南荀做过同班同学。
之前听霍爷爷提起过,霍靳言也读过清大,但是她并不记得顾南荀的同学里有霍靳言这么个人。
之所以这么惊讶,是因为许尽欢当时总是为了粘着顾南荀故意去蹭他们班狗都听不懂的经济学大课,还经常害得顾南荀被老师点名提问。
好在顾南荀是个学霸,不管多刁钻的问题,从来没被老师问住过,还总能让他顺着老师的问题,结合时下经济形势展开论述,侃侃而谈。
每每都让教授欣赏不已,倒也容忍了教室里多出许尽欢这么个画风明显不同,与其他同学格格不入的旁听生。
而许尽欢只顾着谈恋爱,老师讲了什么她根本听不懂,顾南荀说了什么,她也一知半解,她只睁着一双星星眼,觉得自己男朋友回答问题的样子,好帅,好厉害,他怎么什么都会?
“霍靳言是不是特别忙,不经常来上课?”
许尽欢得出了这个判断,实在是因为她对霍靳言一点印象也没有。
江既白“嗯……”
了一会儿,才说,“那倒没有,他用两年多的时间学完了四年的课程,拿了毕业证就去哥大读MB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