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微微亮。
贺宜宁早早起身,在春眠的伺候下精心梳妆打扮。
今日,她作为新妇,要给嫡母谢老夫人敬茶,这是新妇入门的重要规矩。
待一切准备妥当,贺宜宁身着端庄的新妇服饰,手持精美的茶盏,在春眠的陪同下,稳步前往谢老夫人的院子。
路上,春眠忍不住低声说:“姑娘,谢老夫人昨日那般刁难,今日怕是又要出幺蛾子,您可要当心。”
贺宜宁微微一笑,神情自若道:贺宜宁又补充道:“我已嫁给谢知砚,往后记得唤我‘夫人’,免得造人口舌,说咱们不懂规矩。”
来到谢老夫人的院子,只见谢老夫人正端坐在主位上,一脸威严。
谢知恒也站在一旁,屋内还有谢家旁支的其他几个长辈。
贺宜宁缓步上前,恭敬地行了大礼,“儿媳给母亲请安,愿母亲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说罢,春眠连忙递上茶盏。
贺宜宁双手捧着滚烫的茶水,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向谢老夫人敬茶,“母亲,请用茶。”
谢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故意迟迟不伸手去接,就那样看着贺宜宁端着茶盏,脸上却毫无表情,还和一旁的长辈们说笑。
半刻钟过去,贺宜宁手臂微微发酸,但她依旧稳稳地端着茶盏,神色如常。
上一世她嫁给谢奕辰后来敬茶,谢老夫人也是这般故意不接茶,让她端着茶水跪了许久。
贺宜宁知道,这是谢老夫人想在她面前立威。
当时她为了不让谢奕辰为难,便将此事忍了下去。
许久,谢老夫人才恍然大悟地开口:“哟,砚哥儿媳妇还跪着呢,是我老糊涂了,光顾着和长辈们说话了。”
说着,谢老夫人又掩嘴轻咳几声,这才慢悠悠地伸出手。
然而,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茶杯时,却故意手抖了一下,茶杯瞬间滑落。
贺宜宁心中轻笑,早有防备,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并未向前世那般伸手去接。
那杯滚烫的茶水“啪”
的一声砸在谢老夫人的脚上。
“哎哟!”
谢老夫人尖叫一声,疼得脸色惨白。
她身边的李嬷嬷立刻出声斥责:“二夫人,您是怎么做事的?连杯茶都端不稳,烫伤了老夫人您担当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