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宜宁与华静娴则寻了一处幽静的庭院,坐下来闲聊。
两人许久未见,一见面便有说不完的话。
贺宜宁看着华静娴,眼中满是笑意,“姐姐面色红润,想来太子殿下待你极好。”
华静娴莞尔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眸,“你倒是有兴致打趣我,婚期将至,你可准备好了?”
贺宜宁给她倒了一杯茶,“有阿爹阿娘和礼部操持,我没什么好准备的。”
华静娴点点头,故意打趣道:“那是,只可怜谢先生,每日陪太子谈论完政务后,还要急着赶回家亲自指挥下人们装扮新房呢!
宁妹妹真是厉害,让清冷如月的谢先生都动了心。”
“哎呀!
姐姐休要胡说。”
贺宜宁闻言,脸上不禁浮现一抹红晕。
想不到谢知砚对他们的婚事竟这般上心。
两人相谈甚欢,忽然,华静娴挥手屏退下人们,压低声音道:“宁妹妹,你可知徐娇娇有了身孕?”
贺宜宁喝了口茶,摇摇头,自从上回在太子婚宴上见过徐娇娇后,已经很久没去关注过她的消息了。
华静娴继续开口:“父皇得知徐娇娇有孕后很是高兴,下令赏了她不少好东西,还让大皇子去负责京城运河的巡视;
徐娇娇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在大皇子宫内整日趾高气昂,行事愈发嚣张;大皇子刚收不久的两个侍妾,都被她处罚得很惨,他们宫内如今是鸡犬不宁。”
贺宜宁听了,轻笑道:“这徐娇娇当了侧妃后还是本性难移;大皇子当初那般逼迫宋姐姐,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自作自受;幸好宋姐姐没嫁进大皇子府,不然还不知要受多少委屈。”
华静娴也十分感慨,“是啊,在宫里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可听说那谢家的太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嫁过去后,我们都要小心谨慎才是。”
贺宜宁闻言笑着点头,“嗯,多谢姐姐关心。”
。。。。。。
褚旭按照谢知砚的吩咐,带着下人们布置谢府。
下朝回府的谢奕辰看着下人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不甘与嫉妒。
他故意站在一旁,对那些正在布置的下人们指手画脚,不是说红绸挂的位置不对,就是嫌弃灯笼的样式不好看,下人们敢怒不敢言,只得站到一旁不动。
褚旭赶过来时,见状,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冒,他紧握着拳头,强忍着怒气上前。
“少爷,明日便是我家大人的大喜日子了,您这般故意捣乱,究竟是何居心?”
谢奕辰不屑地瞥了褚旭一眼,冷哼一声:“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别以为谢知砚护着你,你就可以这般对我质问,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一个人下人而已!”
为了不让谢知砚难做,面对如此羞辱,褚旭也只是深吸一口气,站在原地没有再与谢奕辰过多争辩。
谢老夫人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慢悠悠地说道:“下人们都累了,今日就先歇着吧,这婚事啊,也不急于一时。”
谢知恒则在一旁附和:“母亲说得对,何必这么着急呢,一个将门之女,哪里需要这么多礼数。”
在三人的挑拨纵容下,府中的下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毕竟他们的月钱是出自谢老夫人之手。
因为明日就是婚期,谢知砚特意向太子告假,提前了半个时辰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