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崔莺愣了愣抬头。
“殿下?”
萧晟齐自后揽着她,下巴却抵在人发顶没吭声,只是手轻轻捏着人白软的耳垂。
就这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眼看着外面天色西斜的夕阳都要殆尽时。
太子这才松开她,“没什么,只是忽然有点累。”
说完吁了口气,还捏捏她的手。
崔莺意外。
不过太子却已经快步走到了屋内坐了下来,然后叫来了宫女太监上茶。
崔莺深深看了人一会儿,沉默了下,到底也没说什么走过去。
“殿下今儿一天还没怎么吃东西呢吧,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去叫膳房做去。”
端着茶喝了口,太子笑了笑,“还行,其实有点没胃口。”
崔莺默然。
发生妾室流产这种事确实……
“但是也不能不吃东西,还是得好好吃、”
说完她叫来了红袖和小喜子,“你们两个人去叫膳房弄个面吧,要肉卤,在弄几个简单的菜、要利口些的,虾仁黄瓜,花生毛豆也来一碟。”
红袖应是。
萧晟齐却看了眼外面天色,“这冷天你要吃凉面?”
崔莺,“屋子里烧着炭火呢嘛,也不在乎这点冷了。
、”
萧晟齐一愣,但又觉得人这歪理有些好笑,“太子妃在吃上一向是不退让,这点孤倒是忘了。”
闻言崔莺晃了晃茶盏却笑。
“今儿可不是,我是看殿下您没胃口才要吃这个的。”
萧晟齐又一顿。
崔莺却起身再次走过去,一边伸手搭在太子肩上,另一手却给人按太阳穴。
“殿下,您这两天是不是没休息好。”
眼底都有青黑了。
萧晟齐意外看她。
崔莺却力道轻柔的给人按头,“给您的发冠拆了吧,头发散下来,人也能松快些。”
萧晟齐沉默了会儿。
不可置否。
又看了她一眼,到底是笑了笑应了。
于是也没叫奴才进来。
崔莺亲手给他拆的头发。
古代皇室和高门闺秀也是就这点不好了。
平日里就算是不外出,只是在书房呆着也是要穿戴的整整齐齐,礼节分毫不少。
崔莺当年在崔府就这样,头发头皮被府内的婆子勒的生疼。
小孩子虽然不是大发髻、
但几个小辫子绑起来也是够呛的。
她当时都以为自已要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