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7v两人不欢而散。
这是结婚后莫苒苒第一次在吵架后没有去服软。
陆臣与像是故意似的,又把那几个朋友叫回来了,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庆祝。
他想的是,以莫苒苒的脾气,肯定会忍不住冲出来发疯砸东西。
就像从前一样。
然而一直到深夜,也不见她的踪影。
客卧里,莫苒苒洗了个澡就睡了。
翌日。
在牢里养成的作息,让莫苒苒早上六点就醒了。
她熟练地把被子折成豆腐块时,怔了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出狱了。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花了几分钟洗漱完,下楼。
楼下,佣人们正忙碌,看到莫苒苒,都表情古怪。
管家出门就看见了莫苒苒,她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尽管瘦消苍白,却丝毫不损那张漂亮的脸,反而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有种孱弱的病态美。
他正想退回房间,莫苒苒却已经发现了他:“给我拿个车钥匙。”
管家赶紧去拿了把最便宜的车钥匙,递过去的时候,顺嘴说了句:“少爷和小少爷八点就要吃早餐,您这个时候出去,来得及回来做饭吗?”
莫苒苒拿过车钥匙,大步往外走:“谁爱做谁做。”
一分钟后,引擎声远去。
管家盯着远去的车屁股,掏出手机给老先生和夫人打了个电话,告知莫苒苒出狱的事。
回到客厅,陆臣与正好下楼。
“谁出门了?”
他脸上带着宿醉后的烦燥,浑身笼罩着一股冷意。
管家觑着他的表情,说:“是太太。”
陆臣与脸色一沉,“她有说去哪里吗?”
“没说。”
陆臣与大马金刀在沙发上坐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心里莫名憋着一股火气。
昨晚上闹到半夜,莫苒苒始终没出来闹,朋友都说她学听话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陆臣与心里一直很烦躁。
有什么东西仿佛脱离他的控制了。
莫苒苒就像路边的野草,烧掉了她的叶子,却折不断她的根。
她当真这么容易学乖吗?
陆臣与眸底覆上一层寒霜。
显然没有。
一大早不做饭,不带孩子,一句交代都没有就往外跑,看来他昨天还是太给她脸了!
莫苒苒去了趟律师事务所。
出来时她手里拿着两份新的离婚协议书,签上自己的名字后,找同城跑腿,一份送回别墅,一份送去陆臣与的公司。
确保不管他在哪里,都能收到文件。
付了跑腿的钱,莫苒苒站在路口,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辆,脑海里浮现出律师的话。
“……真的不打算争孩子的抚养权吗?孩子还小,分不清是非对错,一言一行多半是受到身边人的影响。
那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没有哪个孩子会不爱自己的妈妈,或许,你应该再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旁边经过一对母女,一岁的孩子抱着妈妈叫个不停,莫苒苒视线不自觉地跟着母女俩的身影移动。
陆满星蹒跚学步的时候,总是跌跌撞撞跟在她身边,伸出短短肉肉的小胳膊,抱着她的腿‘妈妈、妈妈’喊她,一会儿见不到她就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