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批难民抵达收容所时,白景春正拿着药箱与大夫们忙得不可开交。
“白姑娘,这位大娘高烧不退,您看还有退烧药吗?”
一位年轻大夫神色焦急。
白景春放下手中的布巾,从药箱里翻出几包药粉,“给,先用这个,效果不好再来找我。”
这些日子,她几乎每天都往东郊跑,收容所的情况愈发复杂,食物尚且充足,药材却总是不够。
白景春甚至动用了自己的积蓄,却仍感捉襟见肘。
小夏匆匆跑来,面带忧色,“姑娘,又来了一批人,说是从渭南逃过来的,情况比前几批还要糟。”
白景春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让大夫先看重症患者,剩下的排队等候。”
小夏欲言又止,“姑娘,还有件事…”
“何事?直说无妨。”
“箫二爷又来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就在收容所外头,说无论如何都要见您一面。”
白景春眉头一皱,手中的药包差点掉落。
箫云祺这几日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总是在她忙碌时出现。
上两次她都托词推脱,没想到他竟不死心。
“让他离开,我没空见他。”
白景春语气冷淡。
小夏踌躇道:“可他说要一直等下去,就在大门口守着,已经影响到大夫们进出了。”
白景春冷笑一声,“他倒是闲情逸致。”
收拾好药箱,白景春大步朝收容所门口走去。
远远便看见箫云祺站在那里,衣着光鲜,手捧一束新鲜的花朵,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箫二爷,不知何事让您这般大驾光临?”
白景春站定,语气不带任何温度。
箫云祺面露喜色,“景春,我特意来看你。
这几日你忙于照顾这些贱民,我很担心你的身体。”
白景春眉头拧得更紧,“箫二爷慎言,这些都是灾民,何来贱民一说?”
箫云祺讪笑着递上花束,“是我口误。
景春,这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听说你近日在此辛劳,我…我是来向你赔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