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传到外头一时之间,都觉得那不干不净的东西是上了二小姐的身,大家自然也都不愿靠近了。
更有甚者,还偷偷观察沈宝珠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盯着就是。”
年轻女子手上正捏着一杯花茶,清亮的茶水里头圆圆润润的飘着几朵金桂,馥郁芳香。
煞是好闻。
不远处,一对俊俏男女立在花廊下,不知是在说些什么,正看着,面前忽而多了一道姜黄色的裙裾。
沈星月就势抬头,三个女郎不知什么时候走近,就挡在她身前,那为首的姑娘正穿着一身姜黄色缠枝莲花纹襦裙,眉眼精致不俗,身上穿金戴玉,乌发梳成个活泼的小髻,剩下的一半散在肩头,耳垂上还精心配置了同色的宝石坠子。
瞧着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模样。
年纪看的出比她小些。
“你就是残王妃?”
茶盏随手往楠木桌上一搁,倒映出头顶上的金桂一角和湛蓝的天空,莫名有些岁月静好的样子,但显然,有人想要打破这份宁静。
“正是。”
穿着桃粉色的女子淡然开口,紧接着又听见她道,“敢为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穿着姜黄色襦裙的少女没答话,反倒是立在她身后的女郎出声,“王妃尚在闺中的时候就鲜少露面,估摸着还不知道祁家小姐吧。”
是个紫衣少女说的话,她一身淡紫衣裙,模样瞧着伶俐,说话却是稳重,三言两语就摆清沈星月不常出门的事实,也让那姜黄色少女的脸色和缓了些。
众人都只当那残王新娶的残王妃是个不懂事的花瓶,又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大场合里露面,估摸着什么都不知道。
谁料下一刻,桃粉女子便开了口,“如何不知?祁姑娘名动京城,便是不出门也能听闻姑娘声名了。
听闻姑娘极善骑射,改日若能一见,也好叫我大饱眼福。”
沈星月从善如流的答出来,反倒是叫众人吃了一惊,若是没记错的话,今日可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这第一次见面,怎么就知道祁钰善骑射?
众人疑惑,反观沈星月神态自若,“都闻大长公主不似普通女郎,还曾持长枪系红袍去过战场,今日虽未能见到大长公主的风姿,却能窥见祁姑娘风采,也不算是白来。”
祁钰微微一惊,这说起来,她还得叫沈星月一声舅母呢。
可明明两人相差无几,一想到要叫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子舅母,只觉得是给人叫老了。
“咳咳。。。原来你认识我。。。”
祁钰嘟囔一声,清了清嗓又问,“听说小舅不知从哪寻回来一位神医,那腿似是快好了?”
沈星月眼眸微微一顿,她之所以知道祁钰的面向来历,俱是因为提前做足了功课,这么大的宴会,不知谁与谁是何种牵连,朋友或是敌人,是大忌。
这位祁姑娘的母亲就是大名鼎鼎的长公主殿下,也是独孤辰的皇姐,膝下一子一女,与残王关系尚可。
沈星月虽知道她们各自的身份,却又不知他们私下关系如何,只能含糊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那神医确有几分本事,想来真如传言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