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宁行之直接不客气地朝着那少年啐了口唾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是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那少年也不生气,又缠上来:“那你家有妹妹吗?”
……宁行之一头黑线地瞪他:“没有。”
“那堂妹呢?”
那少年不死心地问道。
“妹妹,堂妹,表妹,一个也没有,你少打我们家人的主意,小心吃我的拳头。”
宁行之朝着那少年举了举拳头。
旁边的少年也有些无语:“你别理他,他就是逗你玩呢!
你以后真不来学院了?”
宁行之其实也舍不得他这些同窗,强打起精神道:“姐姐说了,我们以后还会再回京的,到时候我会来找你们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等你重聚的那一日。”
几个少年围成一圈,抱在一起。
宁言初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的模样,也是心生不忍。
都是因为她,若是她没有出这么多事情,父亲和行之也不用离京,不用背井离乡了,不用跟这些亲朋好友分别了。
宁行之怕宁言初久等,跟他的同窗们简单告别之后,就背着书袋朝宁言初跑了过来:“姐姐,我跟夫子说了退学的事情了。”
“嗯。”
宁言初轻应一声,拎过他的书袋先摆到马车上,然后两人一起上了马车。
宁行之跟他的同窗挥手告别后,宁言初才让车夫驾车。
两人回到大将军府时,天色都黑了。
宁仲本来正担心呢,见他们一起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都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宁仲蹙眉看着两人,表情有些严肃。
平叔也道:“将军差点出去找你们。”
宁言初牵着宁行之解释道:“我回来的时候见时辰尚早,就去接行之了。”
宁行之怕宁仲责怪宁言初,连忙接话道:“我跟夫子说了退学的事情,同窗们出来送我,多说了两句道别的话,耽误了时间。”
宁言初爱怜地揉揉宁行之的脑袋,又巴巴地看向宁仲。
父亲对行之太严厉了!
知道他们没有在外面瞎耽误时间,宁仲自然也不会真的苛责他们:“洗手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
宁行之连忙摸着肚子可怜兮兮道:“我都饿了。”
宁仲和宁言初闻言都笑起来。
一家人一起吃了晚饭。
晚饭过后,宁仲打发了宁行之,便将自己去钱庄存的银票都拿出来交给宁言初:“这是你的那些银子存的银票,一共两百四十万两,还有这是将军府的,三万八千两银票,你也收着吧。”
宁言初看着宁仲递过来的两叠,高度千差万别的银票,忍不住脸红起来。
父亲当年真的是掏空了整个大将军府,给她准备了十里红妆。
如今将军府里不仅值钱的物件没几件,连银子也所剩无几了。
宁言初直接将两叠银票放在了一起,又给宁仲推了过去:“如今我都已经和离了,自然没有嫁妆一说了,这些都是将军府的银子,父亲一起管着吧!”
宁仲闻言脸色一黑:“你的嫁妆就是你的嫁妆,即便你和离了,那也是你的嫁妆。
以后行之敢动你的嫁妆,我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