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宁言初和梨儿瞬间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甚至梨儿差点没把手里的药罐给吓飞了出去。
“你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梨儿看到是轩辕越,吓得连尊卑都忘了。
宁言初也没想到轩辕越敢来她的房间。
父亲竟然让他进了大将军府的内宅?
轩辕越根本没搭理梨儿,直接冲到了床边。
看着她正在滴血的手腕,轩辕越吓得心惊肉跳,连忙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腕,心疼又自责道:“是我刚才扯的吗?”
梨儿气得瞪眼:“怎么不是您扯的?昨晚奴婢给小姐上药的时候,小姐都已经不流血了!”
“梨儿!”
宁言初抬眸嗔了梨儿一眼。
梨儿撇撇嘴,有些委屈。
明明就是王爷扯的!
轩辕越更加自责了,他红眼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拭着血。
虽然他很小心很小心,可是宁言初还是痛得皱起了眉头。
梨儿知道宁言初怕疼,上前道:“还是奴婢来吧!”
这王爷也真是的,一来就抢她的活。
抢就抢吧,他倒是能把小姐伺候好啊,还不是把小姐弄疼了!
轩辕越这次意识到什么,替她拭血的手,不自觉地轻颤了下,紧张地抬眸:“很疼吗?”
宁言初摇了摇头,又看向梨儿:“出去守着。”
依着这人执着的劲,一时半会儿肯定赶不走。
她也不知道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就怕父亲下宴之后来看她,毕竟刚刚她可是从宴上跑回来的。
梨儿担心宁言初的伤势,也担心这个寒王会对小姐做什么,毕竟今日小姐可是喝了不少酒,此刻已经近乎酒醉的状态了。
可是小姐的话,她又不能不听。
梨儿无法,只能出去守门去了。
到了外头,梨儿还替两人阖上了房门,却又细心地留了一条门缝,就怕那位王爷对小姐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屋里,轩辕越给宁言初擦干血,又拿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替她抹上。
看着她手腕上那一道又一道的新旧伤痕,轩辕越心疼地心都有碎了。
他眼眶通红地捧着她的手腕,轻声问她:“你既不爱我,为何又要一次一次地伤害自己,为我做药?”
宁言初怔怔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开口:“你救过我的命,就当时还你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