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月爱怜地看着宁言初和宁行之:“若非有情非得已的苦衷,母亲又怎么舍得假死离开你们呢!”
花灵月说着又是一声轻叹:“当年,南疆的大祭司派人找到了东秦,若非我及时将人灭口,只怕我在东秦成亲生子的事情早就传回了南疆,我不能让大祭司知道我有了孩子,尤其是初儿,我不能让她重蹈我的覆辙,所以为了保护你们,我只能选择回到南疆。
假死也是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的。”
花灵月目光眷恋地看了眼宁仲:“我知道若是让仲哥知晓我的身份,必定会陪我回到南疆,可初儿尚未及笄,之儿更是年龄尚小,若是他跟我一起走了,那两个孩子便没人管了,而我又绝不能带你们回南疆,所以我只有假死,彻底断了仲哥的念想,才能没有任何顾虑地回到南疆。”
宁仲几人听完,终于明白了花灵月的苦衷。
她舍不下爱人和儿女,却又不得不离开,保护他们。
宁仲心疼地将花灵月揽到怀里:“你该告诉我的,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而不是你这样自作主张地假死,你知道你的突然离世让我和两个孩子有多伤心吗?尤其是初儿,她一直都在自责没能用你教她的医术救活你,自从你死了,她一直都活在自责之中!
还有,这次是初儿到了南疆,才发现你假死,若是我们一辈子不发现,难道你真忍心跟我们分离一辈子?”
宁言初既心疼母亲,又心疼父亲:“父亲说的也对,这些事情母亲早该跟我们说的,再难我们一家人想办法,也总比母亲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好。
当年您过世,父亲伤心欲绝,若非还有我好行之还需要他,只怕他早就跟您去了。
若父亲真走了那一步,那岂不是这天下最大的悲剧了?”
花灵月假死的时候,宁行之还小,当年他的悲伤自然是远不及父亲和姐姐的。
虽然他也觉得母亲不该瞒着他们,可他到底有还是心疼母亲的,父亲和姐姐都说母亲,他就不说了。
其实宁仲和宁言初说的,花灵月都想到了,只是那时候她除了假死,真的想不到其他办法。
至于仲哥会随她而去的事情,她也有考虑过。
当时初儿还未及笄,之儿又那么小,宁家又没有关系特别亲近的亲戚可以托付,所以她知道,宁仲定是舍不下两个孩子的。
哪怕是为了她,他也不可能舍下两个孩子。
她也确实赌对了,她太了解仲哥了,仲哥也确实没有让她失望。
花灵月轻叹一声:“南疆的情况,远比你们想象得要复杂得多,当初不告诉你们,也是不想你们牵扯其中。”
她只是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然身处牢笼,她绝不能再让他们跟着她受罪,尤其是初儿,她不想她的人生跟她一样,她完全可以有自己的人生,而不是重走她的老路,一辈子做别人的提线木偶!
宁仲和宁言初对视一眼。
这会儿他们还真是好奇,这南疆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她如此悲观,如此绝望?
宁言初还想问什么,突然就听轩辕越开口问道:“当年发现您的那位南疆人,可是给我母妃下寒虫蛊的可是丽嫔?”
宁言初闻言也诧异地看向花灵月。
丽嫔便是当年南疆贡献给先帝的嫔妃,也是当年给轩辕越母妃下蛊的那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