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浔带着宁言初先是巡街。
新帝新后巡街,自然是吸引了无数百姓的围观。
百姓们也都是认识宁言初的,看到赵清浔的新后是她,大家一下都释然了,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这新后不就是新帝原来的夫人吗?难怪新帝肯封后了,原来是他之前的夫人,这就能说得通了!”
“是啊,之前就听说他们感情好得很,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了,如今倒是好,他们又在一起了!”
“这皇后之位啊,也只有这位配坐了,旁的女人都不配!”
“就是,夫妻总还是原配得好,新帝也是个念旧的,这新帝的良心还是很好的。”
“那是他爱他的夫人,听说他刚刚登基那会儿,文武百官都让他娶后纳妃,他都不肯,一个女人也不肯要,就连之前皇帝的那些后妃都被他赶走了。
这会儿他肯娶后,肯定是因为他真的爱!”
“你说他要是真的爱,之前怎么会和离啊!”
“那些传言你没听到吗?说是这新帝之前要起兵,怕连累他的夫人,所以才和离了。”
宁言初听到那些百姓的议论声,下意识地看向了赵清浔:“之前我们和离了吗?”
赵清浔心猛地咯噔一下,又执起宁言初的手苦涩道:“是,可我对你的爱从未停歇过,我怕自己不成功,会连累你,所以才让你离开京都城,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再不会放手了!”
宁言初能感受到他的感情是热烈真挚毫无虚假的,虽然她并不能感同身受,可她也不想对这样一个人说太难听的话。
御辇绕行一周后,便到了太庙。
依照东楚的规矩,所有不是皇甫姓氏的人都没资格进皇甫太庙,只除了一人,那便是皇甫氏的皇后。
即便当年赵清浔的母亲,东楚的太子妃,都没有进过皇甫太庙。
赵清浔直接将宁言初抱上了石阶,抱着她进了太庙。
两人给皇甫氏的族人上完香之后,赵清浔亲自将宁言初的名字写到了他们皇甫氏的族谱上,就写在他名字的旁边。
阖上族谱,赵清浔又开始擦拭那些牌位了。
当年所有的皇甫氏都被屠戮,如今这些牌位,除了他,便没人有资格擦拭了。
宁言初看得出来,他对这些族人感情很深,可她的衣服太重,她有些站不住了:“我有点累了,先去御辇上等你。”
“好。”
赵清浔点头,让门口的金珠和桃儿陪着她先出去。
等宁言初离开之后,赵清浔又细细擦拭了下那些牌位,才跪下道:“父王,母妃,她终于是孩儿的皇后了,这一次,孩儿定不会再犯糊涂,一切以她为重,再不会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了,这一世,我只想好好弥补她!”
桃儿和金珠扶着宁言初下了石阶,刚要扶着她上御辇时,突然就从人群中冲出一个女人,拿着匕首朝着宁言初刺去!
围观的百姓,周围的士兵,全都被这一幕给吓傻了。
“小心!”
有百姓尖叫着提醒。
桃儿回头看到这一幕,瞬间惊得半死,下意识地便挡到宁言初身前。
“扑哧!”
匕首直直插入了桃儿的胸口,桃儿瞬间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