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避开雷劫,望着方才陈长生以符为剑的身影,想起圣殿禁地那幅古画——仙尊立于雷海,青莲开遍八荒。
“错不了……”
她任由电闪雷鸣,痴笑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
……
雷云散去时,小院像被飓风犁过。
篮子箩筐倒落一地,乱糟糟的。
陈长生瘫在翻倒的药筐上,举着半块没吃完的栗子糕哀嚎。
“我的龙血藤!
我的紫须参!
狗爷你赔!”
小黑子正舔着爪间的蛊蝶残骸,闻言翻了个白眼。
“根本汪有什么关系,本汪还帮你吸收雷劫呢。”
“你还好意思说,要是能多吸收点,还用劈坏这么多东西。”
“汪,汪!
你怎么比狗还狗?下次不管你吸收雷击了!”
小黑子没好气地嘟囔着。
“别,别,下次你继续吸收,我得想办法,提高雷劫吸收效率。
就靠着雷击符卸掉力道。
你和雷击木吸收,效率仍旧不高。”
陈长生分析着。
丹奴沉默地收拾满地狼藉,苗刀突然“当啷”
落地。
“你早知圣女会来?”
她背对着陈长生,指尖抚过焦黑的雷击痕。
“哪能啊!”
陈长生摸出个新酒葫芦灌了口。
“上回偷吃你藏的蜜饯,发现罐底刻着南疆圣纹。
你又和我们说,差点成为圣女,稍微思考一番,就不难猜出。”
他轻轻一笑。
“要求血契是假,怕你被雷劈死是真——天道盯着的可不只是你。”
这倒不是作伪,陈长生确实离不开丹师。
应该说,天下没人能离开高级丹师。
丹奴猛地转身,那人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发间还粘着一片枯叶。
瞳孔深处,却流转着上古仙尊才有的苍青色。
铃铃……
此时,檐角铜铃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