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岑再次启动车子,驾轻熟路地停在了九号楼底下。
刚停好车,阮流筝就打开了车门,带着儿子下车了。
虽然很不礼貌,但因为刚刚的事情,那句‘谢谢’她是真的说不出口。
一天连续两次被同一个人掣肘,饶是再有涵养,恐怕也不会再保持原有的风度了。
谢青岑不紧不慢地从车上下来,望着阮流筝快要消失的背影,眉梢轻挑,也没有生气。
他锁上车,步伐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楼里,阮流筝刚走进电梯,后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抬眸,看清来人,眉心微蹙。
这个男人真难缠!
她抿了抿唇,说,“谢先生,你现在应该没有什么理由能再跟上来了吧。”
望着她不悦又警惕的眼神,谢青岑低笑两声,慢悠悠地说,“并不是跟着你,有没有可能我也住这一栋呢?”
阮流筝微微一怔,神情无比诧异。
不仅住同一个小区,还是同一栋楼?
这…也太巧了吧!
惊讶过后,看着谢青岑戏谑的目光,阮流筝轻咳两声,眸底闪过一抹尴尬。
她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止住了话音。
可直到电梯停在二十楼,阮流筝所居住的楼层,她也没有看见谢青岑动作。
这让她不免又有些怀疑了。
谢青岑和阮流筝一起走下电梯,抬手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眼眸示意阮流筝家对面的房子,“阮小姐,真巧!
貌似我们还是邻居呢。”
他的笑就有些奸诈了。
早在得知阮流筝居住在悦澜华府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有些预感,果不其然,看见阮流筝家的具体楼层,心里的猜测彻底被证实。
一路上隐忍不发,谢青岑可就等着现在,他观察着阮流筝,不错过她脸上的每一分变化。
阮流筝抬眸,眸底有惊讶、诧异和不敢置信。
这已经完全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到底是什么孽缘,能让他们在短短一天内就如此纠缠不清!
阮流筝望着谢青岑嘴角的戏谑,深吸一口气,最终也只能牵强地笑了笑,说道,“嗯,确实很巧。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
说完,阮流筝抱着儿子往前走了两步,来到自己家门前,扫脸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