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筝侧目扫了眼,心里有些惊讶。
竟然是江则的电话!
她迟疑了下,但还是连上蓝牙,接通了电话。
江则是傅砚辞的助理,他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关傅砚辞的事情。
尽管她很不情愿,可在傅氏集团工作时,江则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傅砚辞的态度而对她冷眼的人。
反而还帮助过她。
一旁的谢青岑也极有眼色地闭上了嘴,静静地望着阮流筝,等待她通话结束。
然而,随着电话的进行,阮流筝的眉头越皱越深,等到江则把事情全部说完,她的眉心已经皱成了杂乱的一团。
眼眸也凝着深深的冰冷。
‘吱嘎——’
阮流筝突然一个急刹将车停在了路边,眼眸仍然望着前面。
她面无表情地说,“下车!”
谢青岑刚稳住身子,神情诧异,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语气惊讶又不解,“你在说什么?”
阮流筝扭头,眼眸泛着凉意,一字一句地重复说,“下车!
让你的助理来接你!”
谢青岑薄唇抿起,墨色的眼眸静静地望着阮流筝,良久,他开口,“好,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打开车门,沉默地走到了路边。
等他下车,阮流筝一句话都没说,启动车子便飞速地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谢青岑抬眸,看着连影子都快看不见的车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身为谢家的继承人,他还是第一次被人丢在马路边。
这种事,恐怕也就只有阮流筝能做得出来了。
不过,他没有责怪阮流筝,反而心里有些担忧。
刚刚那通电话,说的事情约莫和她那个前夫有关。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向冷静理智的阮流筝露出那般神情,连基本的礼节都维持不住,直接就把他赶下了车。
谢青岑抿抿唇,隐下眸底的忧虑,掏出手机给齐冲发了个消息。
毕竟,他也不能一直待在马路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