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刘玉鑫,沈佳怡就头疼,这件事情,本该不死不休的,但周柏言先一步挑破,并给出相应的赔礼,她若是继续纠缠不清的话,后果不是她能承担,或者想看见的。
“刘婕妤也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竟拿孩子做筏子,不过,皇上已经惩罚过她了,这件事情,往后只能翻篇不可重提。”
不能弄死对方,但她可以磋磨啊。
生不如死,直戳心窝子,那才叫报仇。
光是让刘玉鑫跪在自己脚边,就够她气得吐血三升了。
程玉莲心有不甘,愤愤嘀咕道:“真是便宜她了。”
听见这话,沈佳怡好笑揉了揉她脑袋,意味深长道:“都是自家姐妹,难免拌嘴,来日方长,什么误会都能说开的,等说开了就好了。”
程玉莲懵懂看了她一眼,而后领会其意,俩人相视一笑:“姐姐说的是。”
“你膝盖上还有伤呢,快回去歇会,这几日,别老走路,以免留下暗疾。”
沈佳怡忍不住多叮嘱几句,实在是这妮子,在遇到自己的事情时,总是忍不住为自己叫屈,并且着急。
“是,婢妾告退。”
程玉莲不愿沈佳怡为自己费心伤神,所以听见这话后,她乖巧顺着她的话应承下来,起身出去。
对于刘玉鑫母女三人的惩罚,后宫之人默契闭口不言,大家心知肚明就行,这个节骨眼上,周柏言肯定心中存有怒火,谁敢扯闲话?
等程玉莲走后,沈佳怡缓缓躺好,刚闭上眼,忽然想起王婉莹,瞬间刷地一下睁开眼,对上把床帘放到一旁云香的眼神。
后者为之一愣,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把床帘挽上去,俯身担忧问候:“娘娘可是身子不适?”
她摇摇头,顺着对方的腕力起身,靠在靠枕上:“今日过来贺喜的人中,王婕妤是不是没有来?”
按理来说,于私,她晋位,对方最喜闻乐见,肯定会来。
于公,自己位高于她,晋位乃是大喜,她一个位卑者,竟然不过来贺喜,如何能说得过去?
主子不懂事,难不成连奴才也不懂事?
连一个说法都没有,谁来了,她或许记不住,但谁没来,她心里门清。
闻言,云香和云铃对视一样,认真思索几息,摇摇头,云香回禀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并未看见王婕妤,或者是二公主。”
“但王婕妤身边的奴才,是过来送了份贺礼的,静云姑姑已经登记在册,收在库房中,娘娘可要看?”
沈佳怡若有所思:“不用。”
语毕,躺回去,她嗓子还如同火燎一般疼得厉害,现在低声说话,已经达到极限,脑子也浑浑噩噩,身子无力,这些事情往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