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沈佳怡始终不愿作保,梁诗茵无奈,只能掏出老底:“婢妾腹中除了龙胎之外,还有些话,想跟娘娘说,不知娘娘是否能暂时清退左右?”
闻言,沈佳怡立即掰开梁诗茵的手,起身,警惕性往后退几步,拉开俩人之间的距离:“最近,本宫患有耳疾,疼得厉害,太医说,不宜听些尖锐的声音。”
“梁才人别多思,好好静养,有什么事情派人过来禀报本宫。”
她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单独跟梁诗茵同处一室,万一对方一狠心,直接落了眼看就保不住的龙胎,栽赃陷害给自己,那她是真的跳进黄河洗不清。
没有实际证据,和人证物证,哪怕世人皆知她是冤枉,皇上也绝对不会轻饶了自己。
说完,径直抬脚出去,不敢有一丝停顿。
急得梁诗茵不甘怒吼,就算如此,也阻止不了沈佳怡的步伐。
回到怡景宫之后,她找来云林子,对其吩咐道:“有劳公公带太医去一趟长乐宫,把埋在长乐宫的麝香挖出来,一切等皇上回来定夺。”
太医都知道了,皇上肯定也知道,而身为他眼珠子的云林子,或多或少也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但这些人的嘴,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闷声不发,一切都让别人猜猜,多猜了,又说擅自揣测圣意。
“是,奴才告退。”
果不其然,云林子很淡定的就接受了,而且眼睛里多了一丝对自己的欣赏,真是见鬼了。
幸好自己赌对了。
皇上若是不当皇上的话,倒是可以去开赌坊,当庄头。
吃过晚膳,云林子又回来,手中拿有一封信:“娘娘,这是皇上叫奴才转交给您的,说是您的家书。”
“前些日子,沈三公子,您的兄长,已经抵达宣城,并在东城买了一个三进院子,听说是准备给未来逸郡王妃当嫁妆的。”
“等逸郡王妃出嫁的时候,就从那三进宅院里出门,而且,沈姑娘的送亲队伍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一个月后抵达宣城。”
沈佳怡快手把信件接过来,迫不及待拆开,兴奋道:“多谢云公公,金祥子。”
“是,给公公添份茶水钱。”
金祥子麻溜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递过去,轻飘飘的,一看就知道里面装有银票。
云林子双手接过,欢喜道:“谢娘娘赏,奴才告退。”
吾妹亲启,字字珍贵。
两张纸,其一有姨娘写给她告平安,述说思念的话,其二,说了他们送亲之人,已经出发在路上了,不日就会抵达宣城,给她带了不少家乡特产,希望她能有机会宣他们入宫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