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处,她的手腕被一股强硬的力道攥紧,拽进了一旁的休息室。
“谁?”
漆黑无边的角落,万禧根本看不清对方,恍惚间只觉地阴影矮了半个头。
“唔…”
嘴巴被堵住,小鸽子怯怯在她耳边低语。
“万禧姐,是我,你猜猜我在楼上瞧见了什么,怀集燕窝,给小鹦鹉拿回去定能补一补。”
小鸽子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将怀里的宝贝向她展示,瓶瓶罐罐,洒了满怀,却还是舍不得扔。
小鸽子是穷人家的孩子,自然没见过几克就要几万的物件。
而这些东西,对姜衾寒那群人来说。
唾手可得、也早就食之无味。
万禧松了口气,险些被他吓到,“那一会,我们多拿一些。”
“好!
你先卸妆,我在外面等你!”
小鸽子嬉笑,心满意足地跑了出去。
万禧也没想久留,起身准备离开,还未完全阖上的房门让走廊泄出的暖黄色光芒挤进,将本就黯黑幽深的房间照亮。
她似乎瞧见,不远处红色长沙发上……
躺着一个人。
脸色惨如白纸,阴冷渗人。
心漏了半拍,她还没看清楚。
绞紧的房门已然阖上,屋内又陷入巨大的黑暗里。
阒无人声的空间,仿佛只有她一个人的心跳。
也不知是她眼花,还是那真有人。
万禧听到自己的心脏“咚咚咚”
要跳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气味。
是人?
还出了血。
脚下着魔般,她撞着胆子,驱步上前,紧咬下唇瓣的软肉来抑制内心的紧张。
突然,一声咒骂响起,吓得她浑身哆嗦。
“吵死了!”
死寂的气味渐渐回填,麋鹿藏起受伤的犄角撑起半盏神志,男人嗓音嘶哑,有气无力。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叨扰您…我这就离开。”
万禧埋下黛眉,不敢直视。
能来万家后院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上流社会并不是看上去的只有光鲜亮丽,私底下常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般奄奄一息,不难猜测发生过什么。
她无心探究他人的秘密,转身要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