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青衫没想到,马大嫂那个蠢货,看到他们吃芋头没事,回家竟然也尝试了。
只可惜,她分不清家芋和野芋。
“东叔,饭可以乱吃,屎可以乱拉,但话不能乱说啊。”
赖青衫施施然地道,“谁怂恿她吃毒薯了?你看到了还是听到了?”
马德道:“我婆娘说,她亲眼看到你们吃了毒薯,你还敢否认吗?”
“我们是吃了,但我没叫她也吃呀!”
赖青衫耸了耸肩,“我在自己家吃毒薯,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马德道:“毒薯有毒,你们不可能吃毒薯,你就是骗她的!”
“不承认是吧?好好好,你不是说你吃了毒薯吗?”
苟东锡目光灼灼地盯着赖青衫,“你再吃一次毒薯我看看,你要不敢吃,马大嫂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蓄意谋杀!”
苟东锡一开口,十几个村民都围了上来。
这些人之前与苟东锡、马德都是同乡,来自楮州东武郡。
他们很团结,气势汹汹。
贺兰墨担心赖青衫吃亏,连忙来到他身边,持着扁担挡在赖青衫身前。
“不就是毒薯吗?”
赖青衫眸光淡然扫视众人,回头问宁烟:“宁娘子,毒薯热好了吗?”
“热好了,就等着你们回来吃呢。”
“好,把毒薯盛出来,我吃给他们看。”
宁烟转身入内,一会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芋头出来。
村民凑近一看,果然就是毒薯。
“你吃啊!”
马德愤恨地指着碗里的芋头,“你要吃不下去,这事跟你没完!”
赖青衫慢悠悠地接过宁烟递来的筷子,坐到门槛,捧着一碗芋头,大快朵颐起来。
众人眼睛直直地盯着。
芋头冒出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他真吃了呀!
而且吃得很香。”
“会不会真的没毒呀?”
“怎么可能,去年吴老二吃了毒薯,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村民小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