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张长凤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传来。
周父已经将她扶了起来,但她的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周宴京快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弯腰将她横抱起来。
张长凤的身子冰凉而颤抖,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声音虚弱而破碎,“宴京……谢谢你……”
周宴京没有回应,只是迈开步子,朝着张家的方向走去。
“爸,你跟我一起去。”
“好。”
村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养狗,周宴京抱着张长凤站在张家门口,黑暗中,几只狗的吠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夜的沉寂。
张家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抬脚踢了踢门板,力道不大,但足以惊醒里面的人。
“开门!我是周宴京!”
过了片刻,门内传来一阵窸窣声,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门栓被拉开,一个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门缝中,带着几分困倦和不耐烦。
“谁啊?大晚上的……”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落在周宴京怀里的张长凤身上,脸色骤变,“长凤!这是怎么回事?”
周宴京懒得解释,直接一脚踹开门,抱着张长凤闯了进去。身后的周父跟了上来,顺手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狗吠声。
“她要生了,赶紧叫接生婆!”周宴京的声音冷硬,像是命令一般。
张家男人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转身朝屋里大喊:“老婆子!赶紧去叫王婶儿!长凤要生了!”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几个女人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有的去喊接生婆,有的去打热水,有的忙着准备干净的布条和剪刀。周宴京将张长凤放在床上,退到一旁,眉头紧锁,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多停留转身就回了家,家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等着他,他得回家解释清楚。
但没想到刚回到家就被周母给拦住了,“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雾雾的事?”
她也是亲眼看到两人抱在一起的场景,虽然她相信自已的儿子,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妈,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雾雾的事。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要是能做对不起雾雾的事,当初我就应该听你的话娶张长凤得了,何必费尽心思的讨好雾雾。”
周母的眉头稍稍松了一些,但依然没有完全放下心来,“那你刚才为什么抱她?”
周宴京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抱她,是她扑过来的,我想推开她,但想到她怀孕了,不敢用力,没推开你们就出来了。”
“哼,谅你也不敢做对不起雾雾的事。”
“是是是,妈你让让,我进去和雾雾说清楚。”
周宴京刚抬脚就被周母拉了回来,“你别进去,雾雾睡了,今晚你睡堂屋。”
周宴京立马就不答应了,“妈,雾雾不舒服,我得守着她,万一她晚上要喝水我也能照顾她。”
从两人和好到现在,除非他有紧急任务,他们还没分床睡过,他怎么可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