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
她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
不过还好,幸好她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果还是和之前那样爱他,江照月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泠音……你是愿意的,还是被强迫的?”
江照月看向泠音,她可以不在乎萧决,但不能不在乎她。
泠音半生飘零,若是被萧决强制,她也没办法反抗的。
萧决的脸色蓦然一变,“你什么意思?我什么都没做!”
他们两个都是衣衫不整,还出现在同一张床上,萧决的辩解对她来说,太可笑了,哪怕他稍微用点心,说一个让人信服一点的理由呢?
萧决却是盯着泠音,他的脸色不善:“你最好能说实话。”
泠音的脸色憔悴,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看了萧决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王爷何必如此,”
泠音看着他,“泠音不顾一介弱女子,哪能强迫王爷?”
“所以你信她?”
萧决怒极反笑,“你觉得我会看上她?”
萧决喜洁,从来不与欢场女子有任何关系,这些年,他也只和江照月有过关系。
“泠音虽然现在在此,但她也是管家出身的清白女子,若非家中长辈犯错,她又怎么会沦落此地?你看不上她可以,但为何折辱她?她只是被连累,并没有选择!”
江照月将泠音护在身上,看着萧决的眼眸坚定决绝。
萧决一怔,“好好好!
你说的真好!
所以我必须咽下这口气对吗?”
“王爷说笑了,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渊王,若非你愿意,谁能够勉强?”
江照月的眼神疏离冷淡,萧决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看向了躲在江照月背后的泠音。
“让泠音自己说,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好,”
江照月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泠音的背,声音温柔,“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泠音低着头,迟疑着,过了好半晌,她才抬眸看向萧决。
“我对王爷是真心的,对不起小月,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奢求名分的,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这样败坏自己的名节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萧决看着她,“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照月不明白萧决为何要这样否认,他不想让泠音进府吗?怕让楚离知道?
“王爷,不如由臣妾做主,让泠音进府做妾室吧。”
能入王府,对泠音来说,也是脱离贱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