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宝峰的地库后,周宴西倒是没有下车,看模样还要出去。
南鸢下车前抿了嘴:“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周宴西单手插兜望着她。
肮脏破败的裙子贴在女孩的身上,不知是不是今夜的事吓到了她,南鸢微微有些发抖。
她在害怕。
周宴西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交代阿耀熄火,陪她一起上楼。
但他只送南鸢到家门口,连门都没入,只在说再见的时候语调变缓了不少:“宝峰的安保系统很健全,你先睡,我尽早回来。”
南鸢垂眸点头。
咔哒一声,玄关大门被人带上。
南鸢转身回房草草洗了个澡,连头发都没力气吹干,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
这样的结果导致她第二天起床,头重脚轻。
她先是去了客厅,摆在玄关的男士拖鞋没有移动过位置。
标榜着它的主人一夜未归。
南鸢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去找手机,想要请假。
但找了一圈她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与手机都与方芷薇的包一起留在了半岛酒店的厕所里。
手边没有手机,请不了假,她只能硬着头皮梳洗一番,赶去了公司。
途径公司楼下报刊亭的时候,南鸢买了几份早报。
她一一看过,没有一份报刊杂志有提到昨夜在半岛酒店的事。
不知道是狗仔不敢报,还是拍卖会的新闻已经被人压了下来。
联想起周宴西昨夜食言,整夜未归,南鸢更倾向于后者。
一早上她都没有心思上班,早会一过,她借了同事的手机打给方芷薇。
谢天谢地,方芷薇接了电话。
“阿鸢,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昨天吓死我了,差点我就以为你要交代在那儿了!
还有,为什么你最后是被周宴西带走?”
方芷薇在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几乎是咆哮似的。
南鸢不敢借用太长同事的手机,抓紧发问:“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晚上六点下班,我们见一面再说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方芷薇果然按时等在了写字楼楼下。